星斗满天,夜色如洗,承天殿外钦天监院首白云子却来求见。

胡禀全也不敢怠慢忙迎出来,道:“白云子道长,陛下都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禀报吧。”

白云子面露急色:“胡大监,不是我要打扰陛下。实在是事态紧急,不敢贻误啊……”

胡禀全心道:你个观星算卦预测吉凶的钦天监有什么事能急成这样。嘴上却还是恭敬道:“不如院首先告诉我,我再看看要不要禀告陛下?”

白云子雪白的胡须都抖了几抖:“有大祸,有大祸啊!”

胡禀全还打算回绝却听到殿内传来空桑钰带着鼻音的声音:“胡大监,让白云子进来吧。”

看来是空桑钰被吵醒了,既然如此胡禀全也没有再拦人的理由,只能让他进去。

白云子进了殿颤颤巍巍地跪下:“陛下,微臣今夜观星。发现荧惑犯心,且紫微星光微弱……似……似……”白云子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你大胆说,朕恕你无罪。”

“是。”白云子得了首肯才继续道:“荧惑主灾,灾星犯帝星,怕是有主战之人要进犯陛下啊。”

“主战之人?”空桑钰微微皱眉,对于天象一说他信,但也不是全信。但是事关自己的安危他也不得不重视。

“微臣起卦算得此荧惑星是并非是朝中将领,而是文官。虽是文官却是因战事而升迁的……此人为祸帝星,陛下不得不防啊。”

钦天监因为其地位特殊性所以常年不与外界相通,至于朝廷任命更是不会对他们提起,所以不存在故意针对一说。白云子所说之人空桑钰心里有两个人可以对应上,那便是方明时与木新阳。

可这两个人都是他倚重的,他不愿意怀疑他们。毕竟观星一说也并非是事事皆准,也会有错漏,而且白云子已经这么老了老眼昏花也不是没可能。空桑钰不想因为他的只言片语就怀疑自己的臣子。

可胡禀全却不是这么想,他不想让空桑钰身边有这样的危险存在,忙问道:“那该如何解?”

“解决办法倒也是简单,只要陛下不要事事信任此人再将此人调离陛下身边即可。”

空桑钰白白嫩嫩的脸上有了几分不快:“如果不这么做呢?会如何?”

“那此人会妨碍陛下的身体健康,轻则头疼脑热,重则……”白云子不敢再说。胡禀全听得胆战心惊:“陛下!这……这宁可信其有啊!”

空桑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朕自己心中有数。”

白云子仍是不死心:“陛下若是觉得此人堪用,那也可以暂时调离此人,只要等到荧惑星离开紫微星便可安然。”

“……朕明白了。”

白云子退下后胡禀全有些忧虑:“陛下,此事您怎么想的?”

“胡禀全。你觉得天相之说,究竟是有几分道理?”

“陛下。钦天监的建立由来已久,且并非只独有我朝设立,各国各朝都有先例,应该有他的道理。”

“是吧。”空桑钰若有所思。

冬夜清寒,这一夜空桑钰因为一句谶言辗转难眠。

第二日早朝,皇帝陛下破天荒告了病假。各位大臣若有奏折一律递交胡禀全,朝议直接便免了。

白白早起一趟,众人只能悻悻而回。

柳朝雪今日倒是无事启奏,免了朝议倒算是给她一个喘息之时,不然陛下问起管建中的案子她可不好回答。

“木大人……”有人在路上凑过来。

“应大人。”柳朝雪冷淡又疏离回道。

应不识最近正想方设法地讨好木新阳。上次虽然在他家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在那之后他一直积极调解两人的关系。这个木新阳虽然没有对他很热情但他对别人也是这般冷漠,想来也没有记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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