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纹丝不动。然而没有死亡，没有血浆四溅，只有他面前的玻璃上多出了一块蔓延出白色纹路的圆斑。
“防弹玻璃。”黑面具一字一字地念道。他随即一挥手，厉声招呼手下道：“朝他射击！”
得啦啦啦啦，砰砰砰……
黑面具帮纷纷举起枪支，各种子弹朝着企鹅人倾泻而出，他面前防弹玻璃上的白色纹路像干旱路面忽然遇到雷雨似的迅速增多，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纹路。
企鹅死死盯着下方，忽然一顿雨伞，大声道：“就是现在，小的们，干死他们！”大厅内荡起隆隆回音。
赌场一楼内，早已等待多时的企鹅人手下们纷纷从各处通道内现身，把持着各类枪械朝黑面具的“军队”发动袭击。
黑面具一方顿时失去了几个人手，剩下的人们急忙也就近躲藏到赌桌、柱子等各类掩体后方，避之不及的就只有被射成筛子的份。
维克多·萨斯一个翻滚，溜到一张真皮沙发后面，紧紧抱着腿蜷缩成一团：“这可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我就知道企鹅人的地盘没这么好攻破。把尾款转给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该走了。”
黑面具握着手枪藏在旁边的一根罗马风格的圆柱后面，时不时探出脑袋反击一枪。
他从腰间重新抽出一把手枪扔到萨斯身边，一边靠着柱子换弹夹一边暴躁回应道：“少啰嗦，你已经加入了我和企鹅的战争，有他无我。如果我输了，你以为你还能在哥谭混下去？”
他抽冷子向外射出两枪，击毙了一名靠的最近的敌人，继续放话道：“你就妈惹法克地闭上臭嘴然后捡起枪，争取撑过这个回合吧。”
企鹅人不知道何时已经下到了一楼，此刻狞笑着端起雨伞不断射击黑面具依靠的柱子：“这个回合？拉倒吧，黑面具。你的这些精英打手已经死伤过半了，我们都知道，这就是你的最后一个回合了。”
“该死的。”黑面具的人手迅速减员，他面对的火力压制越来越强。他咬了咬牙，从沙发后面稍稍侧出一些，朝着企鹅那边喊道：“喂！你再不出手就没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企鹅人身后的保镖托里姆忽然就拉低手中霰弹枪的枪口，把准心对准了自己的老板。
“老板当心！”有眼尖的企鹅人小弟急忙喊道。
企鹅人和黑面具的小弟一齐震惊地看向托里姆，维克多·萨斯扒拉着沙发，悄然露出头顶和一双眼睛。企鹅人想要转头，但已经来不及了……
托里姆毫不犹豫地按住扳机，食指延伸到小臂上的相关肌肉骤然紧绷发力，脸上绽放出笑意。
砰！
枪响，企鹅人的身体完好如初。
在他身后，托里姆持枪的身躯无力地倒向一边，朝地面的一侧太阳穴不断流出血水，脸上的振奋笑容还未完全展开就彻底凝固。
奥基尔维戴着白色手套，缓缓放下枪口发热的手枪，低眉叹息道：“老板，被你料中了。真不敢相信托里姆会是那个叛徒。”
企鹅回头看了一眼倒地的尸体，哈哈大笑地举起雨伞继续朝黑面具射击：“他就是你最后的底牌？你以为我会没有料到身边潜伏着你的奸细？这就是我们的差距，黑面具，你暴躁无谋，而我——怎么回事？”
他听到还有枪响，诧异地扭过脑袋。在他身后不远处，两名枪手背后中弹，扑倒在地。
企鹅人身后的入口侧，一个穿着撞色西装的男人手持双枪，步履沉稳地从黑暗走廊中缓步走出：“对不起，企鹅。恐怕刚才黑面具喊话的对象不是你那个无能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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