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她捧着一本圣经,幽然从那处走过。
即便是有拥挤的人群,也能从中毫不费力地穿过,并不留下任何一丝给人留下的印象。
她默念着祈祷的诗文,时而闭上双目,很快地就离开了繁华的街区。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如果戏剧的编排上有注脚,这里应当有个高昂的情绪符号。
唯独是她,唯独她可以在睡梦般昏沉的现实中迈出这种轻盈的步伐。
她来到了城市的公墓。
第三区的月光总是比想象中地适季性要强一些,倘若不是此处的月光,她也无法辨析清楚自己落定在墓地的何种位置,无法看清楚是什么事物,将她从两公里以外的住所,一路引召向这儿的。
这种情况一般都很难清醒过来。倘若清醒过来,构建于现实的联系将会断裂,构建于思想中的交流会猛而终止,将她永远留在这个地方。
这种事通常是不会发生的,除非有意料之外的……
“南希,你怎么……”
明明熟悉,但已经有些显得陌生的声音响起,她将眼睛睁开时,只看到昏黑的墓地中身后有个人影。
虽然辨析不出大概的样貌,但这是她没有办法再疏远,能够直接透过虚想刺入脑海的人的声音。
那种感觉如雷,如电般刺穿了她的胸膛,一时的静谧中那种声音只在无限地延伸着扭曲变形,让她在无边的黑暗中感到了原始的恐惧。
行动从闭着眼睛心有灵犀般一路畅通无阻而来,改作在一片可见的黑暗中慌不择路地奔跑。
就是没过十几步路,她便被墓碑挡到,险些直接栽进雨后不久的湿润草地中,但身后的声音却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一样,再重复着最开始的那还未完整的疑问。
往后这种追逐便失去了意义,像是坠入了深渊的两人无法摸透对方的方向、行动缓慢,直到最后终于有一人的脚步彻底停下后,追逐的布朗才意识到已经回来了有光的地方。
肩上发出轻微起泡的雨点打落声,他才在渐渐起作的雨势中,察觉已经追不上她的事实。
只是再回头一看向刚才的墓地,尽管一片灰暗,但在街灯的环照下,完全不像是什么都无法看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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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拂晓亮的时候,C已然从床上缓缓坐起,穿上拖鞋有些昏沉地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把头发理一理后开始洗漱。
在缓缓的漱口声远去后,走出卫生间的C步向衣柜,换上了呢子大衣,提着手袋走出了事务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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