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林文森的心脏极速的膨胀到极致,又迅速的回缩到极致,狂跳不停。
刚才一瞬间,他的大脑几乎宕机,一切都是下意识的举动。
我,我杀人了?
他喘着粗气,眼睛有些发红,等慢慢平复下来后,他上去踢了那人一脚。
他担心对方装死。
“谁派你来的?”
问了一声,对方没反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为了保险起见,林文森再一次举枪,这次对着他的后脑勺。
嘣,开了一枪。
这才放心的收枪把人翻过来,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看出是一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男人。
会是谁派来的?
他想起最早要查这个案子时,周公子提醒他会有危险。
如今验应了。
他在脑海中过滤了一圈,自己得罪的只有周家跟张家。
周家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倒是刚才那个妇人……
不排除她知道是自己破了案子抓获了她的儿子,怀恨在心,买凶杀人。
当即,让‘神灵视角’脱离身体,附在了尸体上。
场景依旧在巷子,视野依旧漆黑,但林文森却感觉到场景起了变化。
凶手站在前方,他看到了散发着微光的人状体。
“你,你……”
“我是神灵。”
不等对方说完,林文森已经完成自我神化,语气深冷,“说,是谁让你杀……那个小巡警的?”
凶手却露出了愤怒的表情,“那种小巡警我见多了,该杀,不过是欺负孤儿寡母的畜生,杀一个少一个。”
“这是你的猜想?”
凶手说:“我在巡察局门口亲眼看到,那小巡警收了钱,把人带了进去,先是冤枉人犯案,然后对家属敲骨吸髓,不杀还等什么?”
“人家可能只是收钱办事。”
“是那妇人亲口说的。”
林文森语气变冷:“是那妇人买凶,让你杀人的?”
“正好缺钱。”
竟真是张母买凶,林文森的脑海中浮现张母面对儿子时痛哭流涕的样子,还有面对自己时表现出的柔弱无助,可事实上,一早就已经买通了杀手。
巨大的反差,让他不禁恍惚。
“她给了你多少钱?”
“10银元。”
杀人就杀人,还为自己立为民除害的好人设,林文森觉得这凶手真不是个东西,更可恨的是,竟然为了区区10银元。
我这么不值钱?
“你也是遇上了硬茬。”
凶手苦笑,“是啊,我也是瞎了眼,遇上一位神奴……神奴怎么会当一个小小的巡警。”
不等他絮叨,林文森就切断了交流。
随即场景转换回来,他在凶手的尸体上摸了起来,摸出了一包用布扎的很结实的银元。
一共十枚。
“还真是10银元。”按理说,这会林文森该报案或者直接去找同僚,可他担心自己的伤口暴露了‘吹糖人’的身份。
于是,快速的离开现场,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他脱掉了沾染了鲜血的衬衫衣服,借着豆大的煤油灯光查看伤势。
火光下,被照的暗红的胸口有一道浅浅的十多公分长的伤痕。
“要不是‘吹糖人’,这一刀能要掉我半条命。”
“好险。”
他想要处理一下伤口,可宿舍里什么药水都没有,好在伤口不深,血都已经止住了。
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险恶。
同时也让他深刻的明白,这世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痴迷拜神修行,太乱了,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再多的钱跟权都是虚的。
还是得尽快捞到到钱跟资源,让自己变强。
经此,他就没了去夜总会找同僚团建的兴致,在家里修炼了起来。
……
次日,林文森幽幽醒来,感受到伤口的瘙痒,他坐起查看,伤口比昨晚更浅了,之所以痒,是在长肉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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