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络油清凉刺鼻的味道一出,许念就转过了头,嘴唇撅起一脸不开心,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擦这个,好的快”

贺州将活络油打开放在床边,看许念不为所动,有些无措。

“擦这个药要揉开,很疼”

上次被郑诗曼推到磕到了额头,许母给她擦药,疼地她直哭,第二次就不再擦了,等着七天淤青才慢慢散开。

贺州皱起眉,好像确实是这样。

“轻轻的,没关系”

“那你帮我擦,一定要轻”

任性地命令着他,许念伸出手递到他面前。

柔白的手在灯下更显白,白皙细腻,让贺州心跳加速。

“好”

许念另一只手抓着袖子捂住鼻子,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与贺州黝黑的大手形成鲜明的对比,悄悄红了耳朵。

贺州浑身僵硬,抓着许念手腕的手僵硬的勾着,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涂开活络油,他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贺州已经把力气放地很轻,许念还是觉得疼,刚哭过的眸子又溢满水珠,贺州听着她娇气的呼痛,心跳都快跳出来了。

比他执行任务时,被敌人包围时还要快。

“不涂了不涂了,太疼了”

拍了拍贺州的肩膀,许念抽回自己的手吹了吹,活络油味道太难闻,熏地她有些难受。

“你帮我吹…”

手中的柔软豁然离去,贺州有些失落,正欲起身,许念又把手伸了过来。

贺州抬眼看她,坐在床上的人脸颊鼓鼓的,漂亮的眼睛还带着泪,红润的嘴唇撅起,很是诱人。

他低下头咽了咽口水,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吹着气。

缓过疼痛,许念已经有些困了,看着贺州都有些重影。

揉了揉眼睛,许念迷糊中脱下外套放在床尾,拉上被子盖到下巴上,抱着最后一丝的清醒对站在床边的贺州说,“贺哥,走的时候帮我关好门,我怕冷”

“好”

许念眨了下眼睛,手脚冰冷让她蜷缩成一只虾米,迷迷糊糊中睡去。

清晨,许念醒来时,贺州已经离开。

桌子上摆了两包油纸包着的牛肉干,看起来有四五斤,一包大白兔奶糖,还有一些干果。

许念将这些东西全部锁在柜子里,避免被许母看到后挨骂。

吃过早饭,许父和许母去地里,许刚跟着小伙伴去玩,许念也出门溜达。

路两边的树,叶子已经全部泛黄,就连一向茂盛野蛮生长的草都发黄了。

摘下一片树叶,弹走上面结的霜,许念漫无目的走着。

水风村东面有一座大山,里面有很多野鸡野兔,还有猛兽,许念被家里明令禁止过不准上山,菌子最多的季节,也只能在安全的山脚下采摘。

他们是怕许念身体差,遇上危险跑不快,山里可是出过人被狼叼走的事。

许念很惜命,一直都在山脚活动,就算几次进入大山,也是跟着知青点的人一起,人多也不怎么怕。

此时山上进进出出很多人,他们都要赶在大雪封山时多捡一些柴火,要是能顺便打一两只野鸡野兔的更好。

知青点的女孩们说说笑笑,高考恢复的事已经有了明信,他们都看到了希望,平日知青点压抑的气氛这时都明朗了。

“唉…那不是许念吗?”

一位绑着两个马尾辫的人推了推正在捡栗子的郑诗曼,“还有…何清言吗?”

闻言,郑诗曼脸色一变,挎着篮子快速往山脚走去。

“唉…诗曼,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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