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的正是周妙彤的老相好,沈炼。
“把他给我扔出去,我这是厕所吗?谁进来都不敲个门。当我泥捏的吗?”
这是汪瑾轩故意为之,六扇门投靠自己叔叔的西厂,锦衣卫投靠的是自己叔叔的死对头东厂曹公公。
所以,立场不同,不需要客气。
如果今日,汪瑾轩被一个锦衣卫百户驳了面子,自己还不作为,那日后西厂六扇门的脸都会被自己丢尽了。
意气风发的沈炼刚推门而入,就被汪直派来保护汪瑾轩四名黑衣人其中的一位扔了出去。
门外的追命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沈炼。
然后满脸堆笑,那笑容仿佛盛开的花朵般灿烂,对着汪瑾轩深深一揖,谄媚之色尽显,语调格外谦卑地说道。
“汪少爷息怒,息怒呀!沈兄他呀,定是脑袋一时糊涂了,这才莽撞地冲撞了少爷您。
少爷您何等身份,何等气量,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兄他就是个直性子,这才不小心冒犯了少爷。
少爷您就当他是个不懂事的愣头青,看在他也是初犯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还望少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因这小小的不愉快而坏了心情。”
说完,追命又转头看向沈炼,只见沈炼一脸不解,刚要开口说话,追命连忙冲他使眼色,压低声音道。
“沈兄啊,你这是何苦呢?汪少爷何等人物,岂是你能轻易顶撞的?快,给汪少爷赔个不是。”
沈炼皱着眉头,满脸不服气地说道:“我何错之有?明明是他……”
追命赶紧打断他,小声道。
“哎呀,我的沈兄,现在可不是争论的时候,先把汪少爷哄好了再说。他可是汪直的侄子,亲的。”
然后又转过头,对着汪瑾轩满脸讨好地说道。
“汪少爷,您看,沈兄他也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回吧。以后我们定当唯大人马首是瞻,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汪少爷,属下知错,还请汪少爷原谅属下的冲撞之过。“
沈炼虽不情愿,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汪瑾轩看着追命拼命的为沈炼打圆场,颇为有意思。
追命这人情商极高,别看现在如此谄媚,但此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追命其智谋不输诸葛神侯。
“呦,三爷。怎么神侯府和锦衣卫搞一起了?要不要我跟我叔叔说一声?以后所有的事都需要跟诸葛神侯禀报一下?”
汪瑾轩没有理会沈炼,反而不解为何锦衣卫和神侯府怎么凑在一起了。
“汪少爷,说笑了。崔某和沈兄这是奉陛下之命,彻查假钞一案。刚听说万花楼有人花假钞,这不崔某和沈兄就刚好赶过来了。
要知道是汪少爷,我们就不来了。
汪少爷怎么可能用假钞呢。”
“那三爷你可说错了,花假钞的真是我,你把我带走吧。哦,对了这事还有主谋,这假钞是我叔叔给我的,他是主谋,你一会去西厂把他也一起带走。”
追命微微拱手,脸上露出一抹看似诚恳的尴尬笑容,说道。
“汪少爷,您这可就误会啦。您是什么身份的人呐,岂会与假钞之事有牵连。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您且消消气。等崔某和沈兄把事情弄清楚,定给您和厂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一边的韦春花和周妙彤已经完全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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