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不慌,只觉得去他家是没道理的。

能说明一件事:孙启林没有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通过刚才王百川的对话,还有冯梅梅的交谈,可以听出来孙启林不是来挑事,找麻烦的。

加上和孙启林直接说:收到举报,指名道姓陈泽。

那极有可能是来走个过场。

想到这悬起的心放下来,就怕碰到那种来找事的,即便啥也没搜出来,还有跟你鸡蛋里挑刺,说难听点就是整你。

陈泽在前面带路,见孙启林烟快完了,立马拿一根续上:“孙叔,我家就在前头,过些天我和兰兰结婚,您有时间来喝喜酒吗?”

“结婚好事啊,老冯给我们派出所送了十来年猎物了,于情于理我都得来一趟。”孙启林一听结婚,这种热闹他太爱凑了,正好所里没啥事,“决定好啥时候后结婚?”

“那到时候留个上席给孙叔,时间定在下个月,具体几号还没定。”

陈泽欢迎的说,顺带询问的眼神看向冯梅梅,见她她摇摇头心里有底了。

给派出所送猎物这事冯梅梅不知道,甚至村里人都不知道,这岳父做的挺隐蔽的。

孙启林听完觉得奇怪,定好月份,没定好几号?

他试探性的问:“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啧,准备新箍一口窑洞当婚房,等选址,材料准备的差不多了再结婚。”

陈泽实话实说,他知道对方可能就随口一问,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孙启林说的来劲:

“箍窑洞?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爱折腾。老冯家六口窑洞,你还箍新的?

“怎么怕人家笑话你吃老丈人的,住老丈人的?不是叔说你,都说人走茶凉,那老冯走了,这么大家产就空放着,他走的能安心?”

“再说梅梅,以前还有铁柱照顾,现在铁柱走了,你也搬进家住了,还搞这些弯弯道道的就没意思了。”

“外面该骂你还是骂你,不可能因为你箍个窑洞就把嘴堵上,该说你还是说你。”

……

孙启林一副长者姿态,给小年轻陈泽上课。

在他看来,这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完事还把屎带出来粘在屁股蛋子上了。

这种事要么你就彻底,不能进冯家,那谁都没法说你。

要么你就大大方方的住进去,嘴长在别人身上,爱咋说咋说。

孙启林说的起劲,好像都忘了他是来干啥的。

坐在陈泽家,喝了半壶茶,抽了半包烟才起身。

“阿泽,叔是看在老冯的面子上才和你说这么多,不论做什么事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都没好结果的。”

“下次到所里,咱们慢慢聊。我看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那俩查了半天,啥也没查出来,肯定是恶意举报,我回去好好收拾一下。”

孙启林伸了伸懒腰要走,陈泽象征性的挽留一句:“谢谢孙叔教诲,看时间不早了,吃个午饭再回去吧。”

“不了,不了,下次我来吃你们喜酒,这次不方便。”

约好下次见面,孙启林手背在身后往门外走。

刚到门洞,发现房顶晾着一张狼皮。

“阿泽,这灰狼刚打的?”

“孙队,五,六天前打的,村里分的吃咧。”王百川怕陈泽说错话,先一步抢答。

孙启林没好气的瞟一眼,“百川你激动个毬,来来来,拿下来我看看皮子,正好最近我丈人寻上好的皮料做保暖衣过冬,完整的话,我买下来。”

陈泽没办法,对方都说了拿下来看看,他硬着头皮不给,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三下五除二,搬来木梯,趴上房顶,将风水日晒的灰狼皮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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