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缓缓苏醒,只觉周身疼痛难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
她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户农家的简陋木床上。屋内光线昏暗,窗子紧闭着,让她看不清外面。
一位慈祥的农妇手持毛巾和脸盆,轻手轻脚地走进屋来。
她见锦绣醒来,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温声道:“姑娘,你终于醒了啊。先洗把脸,等下我给你换一下伤口的药。”
锦绣心中一阵恍惚,迷糊地问道:“霍礼呢?他……他在哪里?”
农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回答道:“霍礼是谁?昨晚我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看到你躺在门口,不省人事。旁边只留下了一些银子和金疮药,却没有任何人在场。我和当家的见你伤势不轻,就把你搬进来照料了。”
锦绣怔住,心中一片混乱。她努力回忆起近日发生的一切,脑海中却如同迷雾笼罩,让人看不清真相。
她只觉胸口窒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漏了。
待她回过神来时,农妇已经离开了房间。
锦绣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望着脸盆里映照出的自己苍白的脸庞,泪水不禁涌上眼眶。
她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但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悲痛:“霍礼,你是刘裕的人……哈哈哈,你骗得我好苦啊!”
说到此处,锦绣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
她回想起与霍礼的种种过往,只觉心如刀割。她痛恨自己的愚蠢,竟然被霍礼骗得团团转。
同时,她也感到对不起自己的父皇和阿姐,是他们将自己养育成人,而自己却如此轻易地相信了敌人。
“呜呜呜,父皇,阿姐……我对不起你们啊!”锦绣痛哭失声,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
她只觉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
*
将军府的书房内,静谧无声,鲁彦孤身一人,端坐于雕花书桌旁,窗外微风轻拂,带动着帘幔轻轻摇曳,却难以抚平他心中的波澜。
他双眸深邃,似能洞察世间万物,思绪却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翻滚。
那时,锦绣常带明媚笑靥,在这书架间翩然穿梭,挑选着心仪的书籍,而后慵懒地躺在窗边,沉浸在书海中。
他曾屡次经过,却佯装不知,如今,那番景象已成他唯一的追忆。
无尽的涌上心头,鲁彦只觉胸口沉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鲁彦霍然抬头,不悦地说道:“请进。”
门扉轻启,一名身着铁甲的属下步入书房,他面容严肃,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鲁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查到消息了吗?”
属下恭敬地行了一礼,双手呈上密信:“启禀将军,我们已查到那霍礼的真实身份。此人并非真正的霍礼,真正的霍礼已在几个月前病逝。而前来将军府担任教书先生的人,本名鹰风,是江湖中颇有名气的杀手。”
鲁彦眉头紧锁,怒气在胸中翻腾。他猛地一拍书桌,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跳了起来:“那鹰风究竟被谁所派?可是那刘裕?”
属下肃然答道:“根据我们在霍礼房间中发现的遗落纸条来看,上面的字迹经过仔细比对,确为宋公世子刘义符所书。”
鲁彦心中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果然是他,刘义符竟还在暗中筹划阴谋。本以为他已放弃,却没想到他竟如此狡猾,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离间他和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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