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笑意融融的流云,此刻,她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愁绪,只那么一瞬间,便又冰冷:“随我去看看!”
丑婆婆扶着流云走到墨园大门口时,门外乌泱泱冲进来一群魇兵,他们个个身着甲胄,整齐分列两侧,中间走出一身墨色锦服的芙渠来。
芙蕖满头钗环银翠,她涂着火红丹蔻的手指轻抚在平坦的小腹上,似是在保护,但更多的是炫耀!
莺啼入苏的声音响起:“你不必出去了,出也出不去。身为祭品,要有身为祭品的自觉,你说是吧?”
芙蕖的媚眼扫到流云高耸的肚子上,蹦出几分愤恨之色。一想到她就要成为祭品,心中就十分痛快。
流云看到芙蕖自动送上门来,反而满面的笑意融融,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真挚的笑。不过从她嘴里溢出的话,却夹带着三九寒冰,如冰刃一般。
“你是什么东西?来本神跟前都污了本神的眼!”
魇兵一听流云自称本神,齐齐变了脸,就连握剑柄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栗。
当年族长是何等嚣张!何等威风!一个无涯子神尊说收拾就把他收拾了!神族,万万招惹不得!
话音未落,流云扶着丑婆婆的手,扭头就回屋。
芙蕖被羞辱得涨红了脸,恶狠狠地指着流云:“你,你……”
第三个你字,再你不出来了,她浑身动弹不得,似是被下了定身咒,只余下浑圆的眼珠子,哧呼哧地转着。
芙蕖觉得此时此刻比打她两巴掌还疼,当着那么多魇兵的面,区区一个祭品,竟然敢对堂堂魇族少夫人下这么大的面子!
从屋里传来流云嚣张至极的声音。
“让林夕立刻、马上放了赤焰,否则他的尊夫人芙蕖,我可不保证晚了能不能留下一捧灰!”
秀秀崇拜地看着刘云,眼里盛满了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芙渠听到一捧灰,吓得瘫软,若不是被定住,定然已经摊地上了。
芙蕖噙满了眼泪,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她使劲地打眼势,去找救兵!
两个小兵最先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不消一会儿,一身破烂红衣的赤焰一阵烟似的窜进了屋。那泣血的红目溢满了笑意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芙佰带着一队精兵火急火燎的赶来,丑婆婆受流云之命把一张药方丢到芙佰脸上,芙佰小心翼翼地捧起,唯恐弄坏一丁半点儿,影响到芙蕖。
芙蕖像块木桩子般被芙佰搬走时,芙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小会儿,把这一辈子的泪都快流光了,悔得怀疑魇生。
为什么非要来找流云的麻烦呢?呜呜呜!
当赤焰看到流云的肚子时,脸上的笑容立马僵掉了,赤目中盛满了无边怒火,咬牙切齿地吐出林夕二字来。
赤焰对上流云那十分嫌弃的眼神,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无促拍了拍破烂红衣上的血痕,随即便烂泥一般歪倒在椅子上,他端起桌上早已沏好的茶一饮而尽,似是不解渴,他拿起茶壶又是一阵牛饮,喝完直接用破烂袖子擦了擦嘴。
赤焰抬眼又是流云那嫌弃的眼神,赤焰想了想,竟从怀里摸出一方红帕子来。他正了正身形,斯文细致地擦了擦嘴,又把帕子方方正正的叠好,放入怀中。
赤焰对上流云那依旧嫌弃的眼神,正正经经的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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