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彧和追影到达朝月族的时候,暮色正浓。追影轻车熟路地翻墙越院,千彧一路瞬移,如履平地,围墙在千彧面前彻底成了摆设。
急雨父母正在细细擦拭灵物,千彧一个弹指间定住二仙,望尘珠旋转着飞至朝月族长头顶,千彧执术,望尘珠飞速闪烁,显出一段影像来。
朝月族长焦急地在树林下踱来踱去,紧张得攥紧了拳头,他看到一个黑衣人现身后,急切的上前作揖问好,黑衣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向朝月族长伸出双手,朝月族长心领神会地把他怀里的几件宝物交给黑衣人,黑衣人查看后,满意的点了一下头,丢给急雨父亲弑神鞭便原地消失不见了。黑衣人的面部施了法术看不清样子,不过在他丢弑神鞭的霎那露出了他手腕上的魔印。
千彧紧皱眉头,事情牵扯到魔族就麻烦了。
千彧双手翻飞,连连结印。
“以梦为缚,以戒为引!”
望尘珠发出一道明光,直射朝月族长头顶,他陷入沉梦之中。
“大护法,大护法!”
朝月族长在沉梦中呓语出声。
千彧收势,顺便给望尘珠施了个清洁术,收了起来。
追影暗自心惊,幸好请了神女相助,神女的以梦为缚之术不但撬开了朝月第一铁嘴,而且他交代出背后之人后还不自知,佩服!佩服!
淡淡的月光下,黑黝黝的墨河静静地流淌着,从来处来,往去处去,无怨无悔,任劳任怨。
云祁和千彧施了遮颜术大大方方的和一众小魔们挤攘在渡船上,船下微波潺潺,迎风打在船身上的水花都是墨黑墨黑的。
墨河水像是砚台里墨好的墨,倘若人间学者们见到墨河水,定会喜笑颜开的盛上一砚台,在宣纸上留下墨色印记。
走在魔界的大街上,千彧完全没了在妖界大街上的惬意,魔界大街上处处叫卖的不是血淋淋的内脏,就是四肢残骸,还有把死不瞑目的头颅摆在案板上的。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恶臭,经久不散。
云祁看着千彧的表情略有不忍,每个界都有自己的习惯规律,不以界外道德底线论界内好坏,想到千彧信誓旦旦地保证,到魔界后无论见到任何事都要镇定如常,不插手涉及。
云祁给了千彧一个鼓励的眼神,千彧心领神会的轻轻点头示意。
千彧强忍下心中的恶心、厌恶,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突然,前方闪过一抹鲜艳的红,快到促不及防,快到只看到一抹残影。
这抹扎眼的红,在这暗无天日的魔界里醒目而又另类,让人忍不住有一探究竟、得窥真颜的好奇和冲动。
千彧不由自主的拉着云祁急忙跟了上去。距离拉近后,千彧才发现原来那抹红是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红衣女孩专注地跟踪一个黑袍人,丝毫没注意到她身后多了两条尾巴。
云祁看清黑袍人的装束后立马把千彧拉到他的斗篷里,翻手间二神隐了踪迹。
那红衣女孩跟踪的竟然是魔界大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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