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及麾下众军士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洛阳城。
洛阳文武百官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因洛阳尔朱氏的覆灭而高兴,一来又担心去了一个尔朱氏又来一个尔朱氏。
平头百姓虽然也觉迷茫,也是担心又受战争之苦,但也因高欢除掉了残暴不仁的尔朱氏而高兴。
故此洛阳的街道两侧簇拥了不少人欢庆观望着高欢入城。
有些人说道:“听说这位高王军纪严明,所过之处秋毫不犯。不像尔朱氏纵容部下烧杀抢掠。”
“是呀,是呀,真希望以后咱们不再过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又有人说道:“谁知道啊!如今这乱世,这些皇亲氏族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旁边的人忙提醒着:“唉,小声些,小声些!”
这些人一边观看着热闹,一边感叹着世事!
高澄今日特着新衣骑着骏马,跟在父亲身侧,两边各布置了两列士兵护行。
一些仆从跟着步行在其后,而娄昭君与两个女儿、还有高洋坐在第一辆马车里。
高冷掀开车帘,一边看街边围观的百姓,一边看街道两侧的店铺房舍。
欢快的对着母亲说道:“阿娘,阿娘,你看,洛阳真热闹啊!真繁华!”
娄昭君也往外面瞧了几眼,随即用手拨开了高泠的手。
说道:“不要再观望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外面人太多,别让人瞧见了你的模样!”
高泠只好回身端坐着。
秦姝与蔡婆婆则坐在后方的马车里,亦掀起车帘看着外面。
蔡婆婆要照料的是整个高家孩子们的吃穿用度,由于秦姝是高欢养女,并非亲生,所以吃住便都是同蔡婆婆一起。
蔡婆婆反而更心疼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便把她视为自己的亲孙女。
秦姝说着:“外面真热闹!蔡婆婆,以后我们就是住到这个城里了吗?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有战乱了?”
蔡婆婆拉着秦姝的手,看着她手上练剑舞刀练出的老茧,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倒是真希望不再有战乱了。”
高澄看着两侧欢呼的百姓,自觉得意。
而后看到自己的父亲,一直拱着双手向两边百姓示意回礼。
他也就顺势学起父亲的架势来。
到了晚上宫中举行了盛大的宫宴,可是高欢并不能彻底放松,每个人虽都向他表达尊敬和赞颂,但所有人的心思并不单纯。
斛斯椿虽杀了尔朱氏兄弟,但在如今乱世,只要心狠手辣都以及足够手段,谁都可能成为一方诸侯。
再加之高欢刚杀了昔日尔朱仲远麾下前来投降的乔宁、张子期。
理由便是他们二人背叛不忠,这显然让同样背叛的斛斯椿感到不安。
斛斯椿私下对贺拔胜说道:
“今日天下之事由你我决定,如果不先发制人,将来必受人所制。
如今高欢初到洛阳,根基不稳,我们要是早日谋划如何杀了他,这个应该不难。”
贺拔胜听后便劝解说道:
“你我都刚投于高欢,如今高欢于大魏有功,你见今日场景,他并不同尔朱氏那样残暴不仁。
再说又有河北氏族支持,百姓也都尊敬,现在要是杀他对你我不利!
这些日子我与他相处,同住一帐,他曾感念你昔日情谊,你又何必惧怕他呢?”
斛斯椿听贺拔胜如此说,也就暂时放弃谋杀高欢的想法。
但心里仍旧是挥之不去的惧怕,以及按耐不住的野心。
高欢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
之前与渤海高氏兄弟准确来说是一种合作关系。
而西边的贺拔岳已然是自成一方诸侯的架势。
北边的尔朱兆还在
洛阳的斛斯椿之流亦怀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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