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二楼的房间内都没问题,就剩下头顶的房梁和茅草顶。

她的神识并不敢放太远,就往头顶的房梁和茅草屋顶探去。

上面的光线不充足,房梁上干净,没见有什么,之前蛇祖放的大蛇也不见了。

茅草顶光线黑暗,只能隐约看出好像有一个小孩子的身形藏在那一堆茅草中。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好似小孩子的身形很长时间都没动一下。

睁开眼睛起身,在屋子中找了一个不知用来干什么的破旧竹竿,飞身跃上了房梁。

往那有小孩身形的位置一戳一挑,大量绒一样的东西就如雪花一样飘了下来,随即一堆碎肉也挂了下来,差点吓得林若言没站稳掉下房梁。

这些碎肉像是用丝茧一样的东西缠起来的,肉跟骨架之类的地方被融化过一般,又被这些丝粘了起来。

只能从被如同硫酸腐蚀过头颅和还算完好的小手能看出,这是一个不到两三岁左右的小孩。

她定了定神,用竹竿扒开上面那些草梗,大力捅了几下,又掉出了两个粘在一起的大人脑袋和很多的烂肉和肋骨。

碎尸烂肉和肋骨中间还有很多稻草如棉絮鸟绒一般的东西填充。

这座吊脚楼的一家三口看起来被什么咬碎藏在了房顶。

无辜之人惨死,她总做不到很淡定,特别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

想起张守灵听那些彝族人说过,这里面有虫,寨子的人才撤离了,难道这些真是虫做的?

虫杀了人后还会隐藏起来吗?这是什么虫?

这房顶怎么没见有虫子的存在?

就在这时,吊脚楼的外面接连吹了三四次很急促的哨声,就算林若言再不懂哨声中的意思,她也能听出里面的暗含的警告和急切。

她跃下房梁往口哨的声音那地方奔去,看位置是蛇祖进入的那幢吊脚楼。

还有一道很近的哨声传来,应该是凤凰的。

这时候的彝族民风淳朴,寨子中又大多是熟悉的人,向来夜不闭户,蛇组就是从这里门口进入。

这家房子的一楼要比刚才那家阴暗局促的多,等她上到二楼的时候就发现蛇祖靠在窗边的位置。

谨慎的看向屋子中一个瓦罐中的虫子。

他的手中拿着一小瓶好像之前林若言见过的黄色药酒,正在不停的晃动。

瓦罐中的虫子长的极其怪异,颜色绚烂。

长的很像蜈蚣和蜿蜒结合体,虫身的前面部分的腿非常的密且长。

这前半部分的身子能竖起。

周围的长腿就如公园中开屏的孔雀一般,在虫身的四周呈扇形展开。

展开后的大小如同小时候农村老太太那种老芭蕉做成的蒲扇一般。

虫子的下半身又极为细长,跟蜈蚣身子一般,粗细不一。

就像是谁用好几个不同的虫子拼接出来一般。

而且这虫子全身每一截的颜色都不一样,好似一道彩虹色一样,每一截的颜色都是饱和度极高的艳丽。

四条绿色半透明的小蛇频繁的昂着头,朝着瓦罐中张开前腿的虫子做着攻击前兆的动作。

林若言摘下头上一个发饰,转动了几片花瓣,就成了一条极薄的利刃,打算等那虫子出来后就钉在地上。

“先探探这虫子的路数。”蛇祖低声说道。

随后将手中的瓶盖打开,一股夹杂着很明显中草药味道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将药酒晃匀后,就朝着瓦罐那里撒去,又蹲下身子,有节奏的敲击地板。

吊脚楼外,有两种哨声传来。

一声近,一声在高处,近的应该是凤凰,高处的哨声也只有张启灵。

蛇祖是顾不上哨声。

林若言是不懂哨声意思。

两人都紧紧盯着那个瓦罐。

随着蛇祖的动作,绿色半透明的蛇游到了药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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