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在抵抗者组织中心凄厉地长鸣,却被汹涌澎湃的邪力搅得支离破碎,化作断断续续、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呜咽。亚瑟和艾米丽,此刻犹如被邪祟完全操控的提线木偶,周身弥漫出雄浑且狂暴至极的黑暗气息,仿若实质化的黑色浓烟滚滚翻腾,所触之处,腐朽与破坏的力量仿若死神镰刀无情挥砍。

亚瑟原本清明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幽森冷光在眼底闪烁,恰似寒夜鬼火,双手不受控制地肆意舞动,每一次挥出,都裹挟着山崩地裂般的磅礴伟力,精密检测仪器在这股力量下仿若纸糊,瞬间被砸得粉身碎骨,玻璃碴、金属零件如暗器般四散飞溅,划破众人肌肤,鲜血渗出,却很快被邪力熏染得透着诡异乌色。实验台被连根拔起,轰然砸向墙壁,厚实砖石纷纷崩裂,簌簌而落的墙灰中,平日隐藏的古老防护符文也难以抵挡,光芒急剧黯淡,几近熄灭。

艾米丽则在一旁痛苦蜷缩,双手紧抱头颅,可那邪力仍如恶魔呢喃,驱使她不时发出嘶吼,声嘶力竭中满是痛苦煎熬与癫狂迷乱。猛然间,她仿若被无形巨手拉扯起身,疯魔般冲向摆满神秘典籍的书架,用力一推,书架仿若多米诺骨牌接连倒塌,珍贵羊皮卷轴、手抄本散落一地,惨遭践踏,有的瞬间自燃,幽绿诡异火焰升腾而起,火势借风势、邪力,迅速蔓延成燎原之势,舔舐着室内每一寸空间。

就在这混乱与破坏达到极致时,亚瑟和艾米丽身躯猛地一震,周身缭绕的黑色邪力竟诡谲地开始向内收缩,像是被一股更强大神秘吸力拉扯。他们皮肤表面隐隐浮现出复杂纹路,那纹路仿若古老图腾,透着深邃、神秘且邪恶的韵味,沿着血管脉络蜿蜒生长,光芒闪烁间,似在与体内某种强大存在深度融合,进阶之势愈发明显,危险程度也呈几何倍数攀升。

维克托满脸汗水、烟尘,在纷飞杂物与肆虐邪力间艰难穿梭,呼喊同伴之时,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下暗叫不好。“他们这是……要进阶了!”他深知,普通寄生者失控到这般程度后出现这种迹象,绝非好事,意味着他们与克苏鲁邪力羁绊更深,即将蜕变成为更高级、也更危险的使徒。

里昂举着护盾,那护盾在邪力侵蚀下裂痕满布,每受一次撞击,手臂便如遭雷击般发麻,听闻维克托呼喊,他护着受伤的艾伯特,咬紧牙关往其方向挪步。艾伯特虚弱咳嗽,手中紧攥破碎符文石板,妄图汲取残余抵抗之力,哪怕希望渺茫,也绝不放弃挣扎。奥利维亚泪痕满面、发丝凌乱,躲在墙角,衣角被身旁仪器爆炸引发的火舌舔舐,见维克托招手,硬着头皮猫腰,在火光与混乱中踉跄奔去。

眼见局势崩坏到无可挽回,邪力如汹涌潮水将众人逼至绝境,维克托深知常规手段已无力回天。他突然想起临行前导师交给他的那支克苏鲁复苏针剂,那是组织在研究对抗克苏鲁邪力时,基于逆向思维研制出的极端之物,注入后能短暂唤醒使用者体内潜藏的、与克苏鲁邪力同源却可抗衡的神秘力量,但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被邪力反噬,迷失心智,成为新的祸患。

此刻,维克托望着在邪力中蜕变的亚瑟和艾米丽,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那支闪烁着幽蓝微光的针剂,针管中的液体仿若沉睡的恶魔,隐隐散发着不详气息。“拼了!”他低喝一声,将针头狠狠扎进自己手臂,拇指用力推动活塞,液体缓缓注入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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