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间歇的步枪齐射仿佛一柄重锤,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砸碎了暴动者的胆魄,
在如影随形的死亡威胁下,刚刚冲上皮尔特沃夫的祖安帮派份子仓皇逃窜,留下一地尸体后退回了桥头,
“快逃啊!”
“打不过的!”
浩浩荡荡的阵势一溃千里,胆肝俱裂的溃兵仿佛无头苍蝇一样冲击着祖安人自己的阵线,手中的武器甚至要向自己人挥动,反抗者领袖范德尔不得不站在桥头的障碍物上大吼一声。
“跑什么跑!看清楚你们的敌人是谁!逃回来也就算了,你们要向自己人挥刀吗?”
范德尔的咆哮声让溃兵稍稍冷静下来,不再冲击自己人的防线,只是从颓丧的脸色来看,显然已经是没有多少战意了。
用不着范德尔多说什么,留有干练的黑色短发,体型强悍的女人一把揪住一个男性溃逃者的衣领,强大的力量让溃逃者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站稳还在发软的身体。
女人一对粗黑的八字眉皱在一起,眸光如刀。
“福斯特!我们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杀上皮尔特沃夫了,你要当一个懦夫吗?!是什么让你吓破了胆?”
名为福斯特的男人哆嗦着,咬着牙对女人崩溃地大吼道。
“赛维卡!跟说好的不一样!皮佬手中的火器一直在开火啊!噼里啪啦的根本就不会停!易斯,安德森,里奇,他们直接被打成了血窟窿啊!
一眨眼的功夫,我们上去的人全死了!全都死了!一个喘气的都都没有!
那些皮佬都藏在房顶上,我们甚至没办法靠近那些皮佬!你来告诉我!这仗要怎么打!怎么打!”
赛维卡神色一怔,又看向其他的溃逃者,众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心有余悸又满脸愤懑的样子,
而且刚才冲杀上去的人足有一百多个,退回来的却只有这四十来号人。
难不成真如福斯特所说,其他兄弟都被皮佬的秘密火器打死了?
“我不是懦夫!懦夫才不会来这里!”
一把推开揪着自己的推开赛维卡,福斯特看向范德尔。
“头儿!你说吧!打还是不打!你说打!我福斯特第一个冲上去!”
“是啊头儿!我们都听你的!”
上百道目光集中在范德尔一人的身上,有期许,有崇敬,有渴望,以及无条件的信任,正如福斯特所说,愿意参与到这次暴动中的祖安人都不是什么孬货,个顶个都是祖安的硬茬子。
这些人都是追随着他从地沟区一路往上爬,愿意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即便是已经有了妻女,在他的号召下,这些人依旧是放下已经拥有的一切,毫不犹豫地来到他的身边与他同生共死,为的就是离开地沟区之后的那句诺言,
他们要让祖安获得尊重,得到祖安本该有的一切,
这日之门大桥,有祖安的一半才对!如果现在退走,他能对得起这些人的期许吗?
新式火器的突发状况让他的心中有一瞬间的犹豫,可看到身后大桥上兄弟们来不及收敛的尸身,男人回想起这一路走来的牺牲,心肠又刚硬起来。
只要能击溃最后的那些执法官,祖安就能获得渴望已久的胜利,这样的话,大家伙儿的牺牲就不算白费。
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默默支持着他的老友,甘愿蛰伏着为他打理那些麻烦事儿,为的就是让他有时间有精力站出来,带领大家改变祖安。
他只有前进,只有拼命,才能对得起‘头儿’这个称呼。
仿佛雄狮一样的男人抬起右手,右手的铸铁拳套血迹斑斑。
“我们,绝不后退!!我们要把最终的胜利带给死去的兄弟们!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话音落下,整个桥头陡然沸腾起来。
“死战到底!死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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