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君“生娃娃”三个字说的本轻,宋青书却装作一脸震惊。

“纪女侠生娃娃?和谁生娃娃!”

李春和张正大惊失色,立刻跃到宋青书身边,充满戒备地望着丁敏君。

“哎,你……”

“事关武当峨眉两派的情谊,还请丁师叔说清楚。”

反正说了开头,丁敏君没奈何地跺了跺脚,把她后来偷偷查证的,加上她猜测的都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纪师妹勾搭上的那个淫贼,是魔教左使杨逍!”

“纪女侠糊涂啊,怎么能跟魔教的人生娃娃!”

李春和张正从未见过宋青山如此装傻充愣,两人互视一眼,皆是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情,叉着双手在大殿上痛骂起来。

一个说峨眉女侠不正经,一个说峨眉女侠不要脸,一个说要回去告诉张真人,另一个又说要去江湖上大肆宣扬峨眉派的丑事。

丁敏君又急又气,她见宋青书一派名门大家的气度,料定他知道此事后不会声张,而是回武当派禀告张真人,没想到他的两个师弟竟是如此无赖。

峨眉乃佛家清圣之地,再吵闹下去惊动灭绝师太,怕是饶不了她。

“宋少侠,不如你先回去禀告张真人,由他作主。”

宋青书暗暗好笑,果然是怂人怕恶人,恶人怕混人。

正在吵闹之际,殿外由远而近,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何人在我峨眉放肆!”

很快,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灰布袍的尼姑走进大殿,她容貌算是甚美,唯独两条眉毛斜斜下垂,如同戏台上的吊死鬼。

“师父。”

丁敏君汗落如雨,急忙退至灭绝师太身后。

灭绝师太冷冷瞅着宋青书,她早就接了名帖,有心躲着不见,没想到丁敏君搞不定宋青书,反而嚷得满山都是污言秽语,只好自己走了出来。

“见过师太。”

宋青书行了晚辈礼。

“宋少侠,贵派张真人和宋大侠就是如此教导你的吗?”

“太师父与我父亲自小教育青书懂礼义知廉耻,青书一刻也不敢忘记,不知师太如何教导峨眉弟子,若是教得比我太师父好,青书自当改进。”

“哼,张五侠与天鹰教妖女,我徒弟与明教杨左使,都是私订终身,不过是半斤八两。”

“师太此言差矣,我五师叔与五婶成亲时,皆是清白之身。但纪女侠与我六师叔早有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聘六礼,样样不缺,即使纪女侠看不上武当要悔婚,那也应由父母媒妁上门。”

“好一张利嘴!”

“况且,此事是由你们师徒二人所说,青书今日既来,便想当面听纪女侠说个清楚。”

纪晓芙上次跟着静玄师太来武当派祝寿,回峨眉的路上趁机跑掉了,灭绝师太找到现在也不见人影,自然没办法当面对质。

灭绝师太心中恼怒,一挥大袍,将李春和张正摔了个嘴啃泥。

“纪晓芙不在峨眉,你们休得再胡言乱语,赶紧下山去。”

“师太这是理亏,想要动武吗?”

“哼,敏君,送客!”

丁敏君不敢违背师令,向宋青书伸手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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