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山。
赵白静静地坐在屋内,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心中默默算着时间。
然而,此次广平却比往常晚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到。他提前倒好的热茶,此刻早已没了热气,袅袅升腾的茶香也消散在空气中。
赵白微微挑眉,看向门口,问道:“广兄何事耽搁?”
广平神色匆匆地走进屋内,径直走到赵白对面坐下。他的目光随意地落在一旁的棋盘上,随手抓起一把棋子,紧紧握在手中,似乎在借此平复自己略显波动的情绪。
缓了缓神后,他开口说道:“路过长留山的时候,我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有人动用了「境」。
你也知晓,至少清念那一家子没人会用这法术,所以我便留了个心眼,仔细查看一番,竟发现是鱼暮弦。”
“单数。” 赵白听到广平的话后,目光在棋盘上扫视一圈,轻声吐出这两个字。
话音刚落,广平手中的棋子如雨落在棋盘上,正好是单数。
赵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得意说道:“看来今夜我运气还可以,就先赢你半子了。”
一子稳稳落下后,他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鱼暮弦在搞什么名堂?这可是苍游宗啊,她怎敢如此肆意妄为?”
广平轻哼一声,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与疑惑:“暂且没看出来哪里有问题,不过我也觉得鱼暮弦太嚣张了些。
而且她刚好挑清念不在的时候使用「境」,这难免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啊,赵兄觉得呢?”
赵白微微仰头,脑海中浮现出鱼暮弦的模样,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鱼暮弦此人,依我看倒是没那么复杂,不过是与家中不合罢了,倒也不见有什么其他叵测心思。
无非就是身为天才,有些许傲气罢了。你想想,自古天才大多都有点脾气,这也是人之常情。”
广平手中原本欲落下的棋子此刻却迟迟未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犹豫与担忧:“怕就怕这种人啊。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透了她鱼暮弦是怎样的人,可在这种时候,你真的敢确定,她就是大家所认为的那样吗?赵兄?”
赵白轻轻笑了笑,试图宽慰广平:“是广兄你想太多了。不过如今掌门外出,你我留守宗门,心思敏感些也是正常。
你看鱼暮弦这个人,若她真有心为恶,又何必一直停滞在不突破的状态呢?是吧?清念家的老二都已经守为了,鱼暮弦却还在照庭徘徊不前。”
此时,棋盘上已落下不少棋子,黑白交错间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无形的博弈。
赵白又乐呵呵地说道:“广兄你下棋不专心,这可不好,莫要因为鱼暮弦之事乱了心神,影响了这棋局的胜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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