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舒意前段时间被鬼缠身,阴气本来就比别人弱些,容易招惹邪祟。
宋觅给她了护身符,按说邪祟根本不敢靠近她。
那么只能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且不止一次动手,或者司舒意根本没带着她的护身符。
宋觅写了几样东西,交给李叔,“麻烦李叔帮忙准备一下这些东西。”
李叔疑惑地看着单子,但还是下楼去准备了。
宋觅让司起初把司舒意抱到楼顶露台去。
“小意为什么被下降头,是得罪人了吗?”老太太问。
“她平时那性格,话都不多说,能得罪谁?”
老爷子也疑惑,若说司祁承出事,那也能理解,可小意不过是个学生,能得罪谁?
宋觅给司祁承让开路,提醒二老,“也许不是司舒意得罪了谁,而是有人想报复司家人,正巧,司舒意最近被鬼缠身,是司家阳气最弱的。”
说难听点,就是柿子捡软的捏。
话点到这里,也就够了,司老太爷也就明白原因了。
一行人到露台时,还没到正午,阳光还带着些凉意。
司祁承将司舒意放在露台的桌子上后,退到一边。
“然后呢?”看着没打算动的宋觅,老太太催问道。
“奶奶,您坐会儿,李叔还没把东西拿来。”司祁承替宋觅解释。
大概一个小时,李叔也把东西全部准备拿到露台来了。
司祁承看着桃木枝和铝盆里的还冒着热气的鲜血,眉头轻皱,“这不会是黑狗血吧?”
“是的。”李叔道,“这是去农户家里买的黑狗,现杀的。”
——
宋觅摆好香坛和摇铃,把黑狗血放在桌案上,回头对两位老人道。
“你们如果想看就离远点,站在太阳下面,担心的话,就先回房间。”
老人的阳气相较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两位都选择坐到了太阳下面去。
宋觅点了三支香,插在香坛里,取出一张符交给司祁承。
“如果香燃尽了,我还没醒,你就把这张符拍到我身上,你的手别离开。”
其实符就是简单的修灵符,主要是司祁承用这个,作用很大。
司祁承却无疑有他,接下符纸,“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紧接着,只见宋觅双手结印,一道无形的阵从宋觅脚底起,囊括住司舒意。
“天地阴阳,邪法无门,天罗地网,祟不容情,过时违命,灭汝祟形!急急如律令!”
宋觅急速摇铃,铃声如咒,极速地催促刺激着司舒意体内的邪灵。
一阵阴风陡然升起,一团黑雾从司舒意体内窜出。
宋觅空余的一只手敏捷地抓起桃木枝,从血盆中一掠而过。
刹那间,跃身而起,脚尖轻点桌案,桃枝抽打在欲逃窜的黑雾上。
一身凄厉的婴孩的尖叫声划破长空,黑雾中钻出一个小婴孩的模样。
小鬼愤怒地朝宋觅张开嘴,却是獠牙森森。
老太太看着这小婴孩的模样吓得失声,司老太爷拄着拐杖却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李叔挡在了司老太爷前面,满脸警惕。
宋觅的桃木枝再次抽打在小鬼的屁股上,疼得它气急败坏。
宋觅一个闪身,绕到了小鬼的背后,抓住了它的后脖领子。
小鬼瞬间觉察到了异常,好似初春深夜的野猫般,尖锐的叫声如同要空气撕裂,击穿人的耳膜。
李叔忍不住一颤,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毛全部竖起来了,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司祁承都忍不住偏开头,眉头紧扭。
小鬼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在被吸走,尖细的声音逐渐变低,最后变成了呜咽的抽泣。
它在求饶。
宋觅落在地上,盘腿而坐,闭上眼睛时,松开了小鬼。
小鬼见她松手,脸上露出狡猾的邪笑,立刻向阵外逃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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