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早晨，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气息。陆彦彦站在监狱大门外，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面前厚重的铁门，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地方是她最不愿踏足的，但为了揭露季汉年的真面目，她别无选择。
“请出示身份证明。”门卫语气冷淡，但也带着一丝好奇。他看着这个穿着长大衣、显得格外干练的年轻女子，手中抱着一叠文件。
“我是苏彦彦，这是探视申请。”彦彦递上证件。
门卫确认无误后示意她进去，并提醒：“时间有限，注意别太久。”
监狱探视室内，一道铁栏将彦彦与李苏生隔开。李苏生穿着灰色囚服，胡须拉
碴，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傲气。他的手铐在金属桌面上发出微弱的碰撞声，他抬起头，看到彦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又是你？你还不死心吗？”李苏生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弄。
“李苏生，你认识‘纪重生’吗？”彦彦的声音冷冽，单刀直入。
“认识，检举我父母，杀害我父母的也是他。”
“你见过他吗？”
“没有，他不是你父亲的亲戚吗？”
“我父亲是归国华侨，在东北哪来的亲戚？”
“看吧！”苏彦彦听递给他一个档案袋。
他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身份证复印件，他低头一看，‘纪重生’，这不是季汉年轻时的照片吗？”
“怎么一回事？”他一脸疑惑。
苏彦彦将调查文件拍在桌上，“这是季汉年假身份的调查结果。你当年受他的指使，陷害我父亲，难道现在还要替他背锅？”
李苏生的瞳孔微微一缩，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再掩盖了。”彦彦声音加重，目光直刺他的内心，“季汉年的假身份已经曝光，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你。公证处的文件、当年你签署的假名——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如果你选择继续沉默，最终只会落得更加凄惨的下场。”
李苏生沉默了几秒，忽然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嘲讽：“所以呢？你以为你们就能翻案？就算季汉年完蛋了，你父亲的冤屈能洗清吗？”
“你错了。”彦彦冷静地回应，“这不仅是为了我父亲，也是为了正义。李苏生，你到现在，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如果你现在选择坦白，至少能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李苏生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他垂下头，双手无力地搓着铁链，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良久，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当年……是季汉年找到我。他说，只要我按照他的安排去做，就能让我摆脱一切麻烦。他告诉我，苏涵凌的科研成果对他很重要，但必须把他的名字掩盖得干干净净。”
他怎么做的？”彦彦抓住机会追问。
00001.
“季汉年在专利申请之前，就伪造了一份协议，还找人伪造了苏涵凌的签名。他
让我向上级举报苏涵凌，并捏造他私藏科研成果的罪名。当时，我其实心里清楚这是陷害，但……但我没得选。”
“你为什么没得选？”彦彦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力量。
李苏生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我……我以为季汉年帮我摆平的。如果我不听他的，我的家人就会……就会再次受到牵连。”
“所以你选择出卖我父亲。”彦彦眼眶一热，但她强忍住了眼泪，“为了保护自己，你毁了一个真正为国家做贡献的科学家。”
李苏生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终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季汉年和我之间的录音还在……是他亲口指示我的，我当时害怕，偷偷录了下来。录音就藏在我家老宅的地下室里。”
彦彦的心脏猛然一紧，她看着李苏生，急切地问：“你确定录音还在吗？如果有了这份证据，季汉年就无处可逃了！”
李苏生点了点头，神情复杂：“藏得很隐蔽，季汉年从未怀疑过我会留这么一手。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彦彦紧盯着他。
“如果录音能证明我的清白，我希望……希望你能在庭上替我求情。”李苏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祈求，“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我是真的没想到会害得苏涵凌死去。我只是……想要一个重新活下去的机会。”
彦彦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助纣为虐的人，心中百感交集。她点了点头：“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如实向法庭陈述你的贡献。但最终的结果，不是我能决定的。”
李苏生讲述了那一段挥之不去的往事。
那一天，季汉年的办公室里，一名穿着普通外套的男子悄悄坐在沙发上。他是季汉年
来的同伙，专门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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