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地方比较偏,没有信号。”曲湘说。

沈黎以前就和她说过,如果随便做做也就算了,如果精益求精的话,甚至可能会去亲自去矿区选土。

那些地方很有可能没有信号。

曲湘刚才看到沈黎发过来的消息,得知她要参加不久之后的陶艺大赛,打算以参加这个比赛的成绩,拿去向钟老负荆请罪。

那么会这么精益求精亲自去矿区,也就不难理解了。

但陆砚川显然很难理解。

陆砚川拧眉,“玩个泥巴还得亲自去选?”

曲湘嘴都快咬烂了,没能忍住,憋出来一句,“那是她喜欢的事业!”

陆砚川目光有些奇怪地扫了曲湘一眼,“谁说不是了?但用得着亲自去选?信号都没有的地方她一个女人,安全?”

陆砚川说完就边掏手机边转身从曲湘办公室出去了。

曲湘看着陆砚川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自语道,“哟?这是开天荒了?大魔王这是在担心黎黎?”

……

“哎呀,早说你是钟老的徒弟嘛,都不用你亲自过来一趟,把土给你寄去多省事儿。”

老人满脸沟沟壑壑,看起来有些出老,但却目光矍铄很精神。

沈黎笑了笑,“没事,我过来一趟也不费事。”

沈黎拍了拍手上的灰土,站起身来。

她选好了土,发回了江城。

老人和她师父钟绍元是老相识了,得知她是钟老的徒弟之后,对她态度就挺亲厚的。

“你今晚是走不成了,这边晚上的路本来就不好走,这还下了雨,就更是完了。”

通往矿区本来就没什么好路,运土的泥头车将本就不好的土路压得稀烂,一路都坑坑洼洼。

沈黎租的车开过来,人都快颠傻了,得亏是自己开过来的,要是坐别人开的车,非得晕车吐死不可!

而且那路上的灰大得惊人,沈黎租的车都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这一下雨那更是完了,路上的灰土被雨水一和,还有那些被沙土车压出来的坑,里头灌上泥,就这种路况,车轮指不定都得陷在里头。

“就去我家住一晚吧,我孙女去念大学了,她的房间正好空着。明天雨停了你再走,安全起见。”

老人言还是要听的。

沈黎不敢怠慢,“那就多谢了。”

“你住在镇上吧?”老人问了句。

“对。”

“那正好,这几天镇上有个什么瓷器博览会,你感兴趣明天可以去看看,虽然没什么好东西……”

因为这边是高岭土的矿区,也算是靠矿吃矿,周围城镇不少瓷厂。

这种在镇上办的博览会,比起说是博览会,不如说是某种批发场,里头摆台的,大多是周围城镇的瓷厂。

如果不是需要进货的普通人去看,当然没什么太大意义。

可如果是做这一行的,去看看,倒也能够获悉目前流行的大方向。

“我会去看看的。”

这天晚上就住在了老人的家里,他家的儿媳妇做饭一等一的好吃。

半夜时雨就已经停了,翌日一早艳阳高照。沈黎向老人一家道谢之后,开车去了镇上。

她住在镇上最大的酒店,说是最大,但也就和江城的三星酒店差不多。

因为是老牌,装修和设施都有些旧了,但好在够干净。

去前台刷房卡时,前台领班多看了沈黎几眼。

“怎么了吗?”沈黎注意到她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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