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弟从家里冲出来匆忙,身上就穿了件单薄的毛衣。
隔着薄薄一层,感觉自己胳膊上的肉被狗紧咬着,痛的面目扭曲。
她松开抓王艳梅头发的手,紧握成拳,毫不留情捶打吴耀祖的脑袋,发出“邦邦邦”沉闷的声响。
“狗野种!松开!”
王艳梅原本拉拽刘招弟扯她头发的手,一下腾了出来,目光狠厉,手带着冰凉像蛇一样摸上刘招弟两侧的腰,将她腰上的软肉,狠狠一扭。
“啊啊啊——”
疼的刘招弟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目呲欲裂,浑身死命板动起来。
那手却像好不容易咬上猎物的毒蛇,王艳梅的手一刻不松,甚至使上了全身的力气。
她泛着青紫肿起来眼睛只剩一条缝,其间眼神闪着怨毒的光。
刘招弟的惨叫持续不停,疯狂甩动左边的手臂,右手不管不顾的砸着王艳梅的脑袋。
“贱人!松手!松手!”
场面越发不可收拾,李国福额头冒汗,面色焦急不已,忙过来想把吴耀祖拉开,可他始终不依不挠,牙龈上都见了血,眼神凶狠的跟狼崽子一样。
那么大个人,愣是连个小孩子都拉不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连着十多分钟,刘招弟整个人越发癫狂。
众人看到王艳梅的脸被拳头砸的面目全非,肿胀又满是血迹的脸,一时间都有些胆颤,心惊于刘招弟下手的狠辣。
再看王艳梅因为撞到木桶倒在地上的水渍,挣扎间,原本白花花的身体蹭上地上的泥泞,变得脏污不已。
在场男人心里再多的旖旎也散去些许。
在众人兴奋吃瓜的时候,人群里穿梭着一缕微红亮光,人们无从察觉。
看到她的惨样,有些人倒是情真意切的同情起来,“哎呀,这样打下去可不行呀,刘婶儿这样下去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
“你这人,要是王艳梅真出了事儿,小心她半夜找你!”
“嘘!干嘛呢!这话是能说的嘛!封建迷信,当心把你抓起来!”
说话的那人,顿时噤了声。
“那,谁去报个警,喊警察赶紧来啊!”
“嘿,我哥去了,都去好几分钟了,估计应该快来了吧!”
……
又等了许久,天色黑沉下来,几乎不怎么瞧得见光亮。
冬日严寒未过,将在外面进不去的人们冻得瑟瑟发抖,时不时就要紧一紧自己的衣服。
皆是搓着手,轻“嘶嘶嘶”着呼冷。
有些瞧着事情一时半会儿没个完,因为太冷,实在扛不住的人就先溜了,走了点人,院子里倒是不再那么拥挤。
警察也终于步履匆匆的赶来,在人群的簇拥下,进了院子。
在前面被推搡正看的起劲儿的人不明所以,有些恼怒的回头望去。
见是穿着警服的人,面色一变,有些讪讪的往旁边退了退。
进到正屋瞧见里面的场景,男警察立马呵斥着挡在门口,还有客厅的吃瓜群众往外赶。
只留两个女警立马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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