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师所想,看来我们之前的担忧有些多虑了。”

英国公很是畅怀。

秦骧没有多言,他继续看着信件。

等一口气全部看完后,他折好信纸,重新放回信札中。

“师父,我见信件中说我们这次伤亡人数也不少,你说湘王会来要人吗?”

英国公定睛看了眼秦骧,手从白花的胡须上放下。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秦骧将信札递回去,摇摇头道:

“没什么,就是在想,按如今城内的人手来看,怕是派谁去,谁都不会愿意吧?”

英国公点了点头,板着的脸稍缓下来。

“你算有了些眼力见,不过这些你用不着关心。”

秦骧挠了挠头,不由苦笑一声。

“我这不是担心师父你会把我这刚有成色的手下都给送出去吗?”

英国公眯起眼睛,眸子里露出深思熟虑的光。

“为师确实是如此想的,孬兵们在你手下也算是活力焕发了,如今送去前线,也不算是拖后腿的。”

这句话说完,秦骧没有接话,院子里安静了一会。

等一阵夜风吹起,让人觉得颇为凉爽。

英国公趁时起身,拍了拍屁股,面色自若道:

“好了,夜深了,你快去洗漱吧,这些天训练那群孬兵,你算是吃了苦。”

秦骧没有动弹,眨了眨眼睛,凝望着师父,试探道:

“真要用我手下这些兵?那不如直接派我带兵去?”

英国公看着秦骧露出狐狸尾巴,板着脸,不为所动。

秦骧看着师父脸色,立马话头一转,连忙道:

“我也不是想着带兵厮杀,主要是想着过去看看师兄。”

英国公嘴角抽搐,果断拒绝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为师很负责任地告诉你。”

“你年纪太小,除非一个人都没得用了,不然我不可能派你上战场。”

“我不好管其他人如何,你是我的弟子,若没有子嗣传承,我是不会安心让他们上阵的。”

说到这里,英国公上前拍了一下秦骧的脑门,沉声问道:

“现在你可清楚了?”

秦骧有些心塞,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英国公见状,本想继续说教的心思也淡了。

他闷哼了一声,挥了挥衣袖,就头也不回地走回房间。

而秦骧则站在院中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他没想到卡住他进步的第一大要素,竟然是子嗣。

秦骧一想到自己如今才十三岁多,离谈婚论嫁,至少还要三年。

这三年,他都要眼巴巴看着别人领功。

一想到这里,秦骧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不行,我必须再想想办法,白白三年大好年华,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秦骧低头嘀咕着,手摸着下巴,边寻思着点子,边走进厢房。

路过门槛时,还被绊了一脚,差点摔倒。

心中郁郁不得志,秦骧关门时,还踢了门栏一脚。

在对面厢房中,英国公在窗户纸前一直偷偷地盯着。

等秦骧门关上,他才笑道:

“臭小子,如今真是半点也不让人省心,早知就不该让乐哥儿来带他,如今就和那山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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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转瞬即逝。

在七月末,湘王派兵护送的伤员终于回到关中。

护送的兵士们胡子拉碴,在热闹中,将伤员相继抬入伤兵营。

而领头的营指挥使此时却拉着关门前的士卒,问道:

“请问英国公在哪?”

士卒想了想,便给他指了官署的路。

这营指挥使马不停蹄地就跑到官署,在多番询问后,找到了英国公。

当他从脏兮兮的甲胄中拿出一叠详细战报、两张机密文书和一份信,英国公是喜出望外。

这一下,他总算是有真材实料交给陛下了。

“好啊,总算是等到你们的战报了。”

当英国公激动地翻看文书。

等确认无误,他拍了拍跟前的营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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