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要上战场?”
刘法抬头,双眼亮晶晶的。
秦骧点点头,闭上眼,颇有气势地念出: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刘法听的心潮澎湃,却又不知具体意味,连忙问:
“兄长,这诗何意,听得我也想上阵杀敌。”
秦骧睁开眼,敲了敲刘法的脑袋,笑道:
“你小子还差的远呢,先好好长成人吧!”
刘法有些不服气,但是想起秦骧夺刀的一幕,又沮丧起来。
他都能让一个秀才郎空手夺白刃,可不是差的远嘛!
三个孩子看着刘法吃瘪,啃着肉包,笑出声来。
“好啊,你们三个小没良心的笑话我。”
刘法吞下手中的肉包,挠起阿弟阿妹的痒痒。
三个孩子笑着躲他,最后全部跑进秦骧怀里,对着他做鬼脸。
刘法挥了挥拳头,对着阿弟阿妹用做威胁。
“好了,快些吃吧,吃完早点睡,我明早还要去上山放隼。”
秦骧摸了摸三个小脑袋瓜,阻止了嬉闹。
刘法也想跟去,但是不知怎么开口。
秦骧看他别扭着,就直接一棒子打死。
“别想着跟我去,你阿弟阿妹还要人照顾呢!”
刘法张着嘴,无话可说。
收拾完桌面,秦骧带刘法和毛猫到偏房休息,自己的主卧留给了李家姐妹。
不过睡之前,他让四个小萝卜头好生洗了遍澡,洗去一身的晦气。
这一刻,他们带的包袱里的衣服终于派上用场,免去了大晚上光屁股睡觉。
忙活了一天,秦骧也累的不行,自顾自走到书房里去睡了。
第二天,清晨,天有浮光。
连续三声鹰鸣响彻书房,惊醒了秦骧。
他苦笑着拍了拍额头,从书房床铺上爬了起来。
看着鹰架上泰然自若的三只大爷,秦骧拿着手指拍了拍鹰喙。
“你们仨就不能让我多睡会?”
三鹰歪头眨眼,也是装糊涂的高手。
当看着秦骧还继续盯着,三鹰便轻蹭着手指,开始撒娇。
“也不知你们从哪里学的这一套?”
秦骧轻摸了摸三鹰的脑袋,便出门洗漱去了。
而三鹰则从专门给它们留的口子飞出去,紧紧跟在秦骧身边。
秦骧看着紧追不舍的三鹰,也是服气的。
抓紧洗漱过后,便带着鹰具和哨子,直接出了门。
至于家里的四个孩子,有刘法这小子在,肯定饿不死。
走出东流巷子,三鹰飞在瓦舍之上,不时又落于秦骧肩膀,清鸣之声颇为欢快。
引得路人频频相看,不时就有好这口的富家公子前来询问他是否能割爱。
秦骧一一拒绝后,带着三鹰出了城。
出城时,秦骧没看到顾明,看样子又轮休了。
至于其他人,萍水相逢而已,他连招呼都懒得打。
走过长长的流民队伍,秦骧回首看了一眼。
这今日清晨的流民比之前加起来都多,看来逃难的大部队到了。
也不知朝廷准备怎么安抚这些人?
站在土路上,看着身边陆续经过的华丽马车和骏马,听着他们呼朋引伴的欢声。
秦骧摇了摇头,就像顾明说的,这该是朝堂上那群拿着俸禄的老爷们该头疼的事。
他现在只需要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一步步踏上朝堂。
目光坚定望向高空,看着腾飞的两只猎隼,秦骧希望自己也如它们一样,未来扶摇直上九万里。
不过,隼大可不管他在想甚,它轻轻啄了啄秦骧,催促他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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