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做什么,寻仇?沉仙宗少主这个身份有点麻烦啊。”

心思急转间常空已然飘然离开软榻,对门外之人作揖道:

“不知师兄此来何事。”

左丘锦洪神情看上去与往常无异,嚣张中伴随冷淡,但眼中情感却极其杂乱,不断掩饰着什么。

单手扣住木门,自认为敛息技巧尚可的他未曾想就这么简单被人发现行踪。

“师兄有事不妨进屋说。”

对方走近这一步,常空的福至心灵便能感受到更多东西,至少从情绪上确定对方没有恶意,以常空目前境界金仙之下二十步内皆无处遁形。

左丘锦洪听闻这话不再犹豫,迈步上前,并顺手关上房门。

两人间隔不过一丈,以修士能力几乎算是贴在一起。

左丘锦洪语气轻浮,似带着不屑道:“九即仙门,罗尘子,对吧。”

常空颔首,对方语气看似散漫高傲,实则情感早已暴露一切。

“师兄无需如此,你此番前来想必是为了昨日论道斗法。”

并没有顺应对方话茬,常空结合昨日斗法末尾发生之事与对方如今情绪决定先发制人,谁让左丘锦洪有个大罗老子,他必须得慎重对待。

“外界传闻师兄不过是个跋扈二代,仗着父辈胡作非为,但我知晓师兄绝非这种人,平日展现不过刻意而为,定是有常人不清楚的苦衷。

原本想好如何试探的左丘锦洪听到常空这番话后嘴巴不自觉半张,愣在原地略显无措,先前想好的所有话语都憋在口中无法说出。

见此反应,常空就明白自己大概猜对了。

不打算给对方丝毫思考机会,忽悠必须快且精准。

“昨日初见师兄我便有所感,而之后的交谈让我更加确信师兄定有苦衷,所以斗法时我就在赌,赌师兄不会全力出手,所做一切不过是演给众人看的,”

左丘锦洪心思混乱,忽然间想起什么,没有底气道:

“但你……”

话说一半便被常空打断,这种明显的漏洞他怎么不会提前想好解释。

“我之所以会在接下师兄一剑后反应那般强烈,是想告诉师兄有的事情只有靠自己,借助外力即使获得些许成就终究不会长远,我不想师兄就此走上歧途,放弃最初理念。”

听完一席话,左丘锦洪面庞呆滞,数十年来无人知晓他的用意,每天像个傻子一样装成纨绔二代。

然而眼前这位,仅仅打过一次交道的罗尘子却能将完全剖析出他的苦衷,甚至愿意会给一位初次相识,风评还极差的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建议。

左丘锦洪眼眶不自觉红了,几滴温热悄然流下,声音颤抖道。

“师弟,我,我……”

“不是,这咋还哭了,用力过猛?”

一顿胡扯想要明哲保身的常空有些发懵,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左丘锦洪长呼出口浊气,迅速从袖中取出一物,随即掷入空中。

对方这突然动作令常空不自觉应激,缩入袖手掌雷光乍现,“这是想灭口?”

“师弟莫慌,此物存里储有一阶位极高的隔音阵法。”

左丘锦洪先是解释一句,随后整个人猛地长揖置地,声音掷地有声。

“还请师弟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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