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不到两天,又出事了。

事实上,真金应该预料到的是,恐怕他之后都很难有消停日子过了。

他们正在一处吃饭,一处欢笑的时候,对手早就使了坏。

打火队的包三将前来报信了。

“不好,出事了,三豹被人扣住了。”包三将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看起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扣住了,被谁扣住了?为什么?”真金忙问。

“赌钱……输了……”

真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得知有人赌博坏了事,真金便匆忙别了家人,赶去处理。

来人传话过来,章三豹现在和善坊的一个赌场。这个赌场尤为隐秘,深深藏在河边的一个院子里。

张桐木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真金没想到,对手又是张桐木,看来这下他是会像个臭虫一样甩也甩不脱了。

看来此时他们已经厮打了一番,章三豹浑身泥土,嘴角还流出鲜血,此时他正被人按倒在地上。

大概是有人告了开封府,这时马步飞同样带人赶了过来。

看到这幅情形,马步飞又说道:“赌债也是债,但是打人就不对了。前几日刚从开封府监牢转了一圈,恐怕你们也不想再来个二进宫吧。”

张桐木冷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不过他的手下们此时倒没有那么嚣张了,马步飞到来,他们多少有些忌惮。

“既然是天经地义,那就请大人主持个公道吧。欠债,还钱。”张桐木说道。

马步飞又问:“欠多少?”

张桐木伸手比了一下,是二十两白银。

二十两白银,谁能一下子拿得出来?

马步飞和李真金,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章三豹这时喊道:“马巡视,李头领,我冤枉,是他们合起伙来阴我。那色子他们是做了手脚的,这不公道。”

真金面色阴沉,骂道:“闭嘴!你要是不来赌,他们怎么有机会阴你。你不想想,你哪次是赌赢了的?”

这话倒是噎得章三豹一句话也说不出。

张桐木说道:“我们不过是办差的,何必互相为难。你说对不对,马巡使要是不能主持这个公道,那就不要怪我了。”

话音刚落,张桐木从腰间掏出了一柄短刀。

刀锋划过章三豹的额前,明晃晃十分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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