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决明身上的各色线路开始产生强烈的电流，他瞬间便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湛蓝色的天空。
他起身环顾四周，又抓了抓头发，“这是富力钢铁厂！我不是在军部训练场吗？”
“其他人哪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我在做梦？不会吧？”段决明尝试集中注意力使用异能，但并没有任何冰凝结出来。
“不要啊，快让我继续做梦，我不要回到这个地方，我不要这样的生活。”段决明倒回地上，紧紧闭上眼睛。
“喂喂，小声点。”有人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段决明睁开眼睛，一张白狼面具赫然出现。
段决明深吸一口气，刚想尖叫出声，白狼猛地将他的嘴捂上，“小点声，否则，哼哼。”
段决明连连点头。
远处，一列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驶了过来。
白狼放开段决明，猛地向车队冲去。
之后的事情与他梦中一样，白狼和护理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所有守卫，只剩下最后一辆轿车没有处理。
接下来疤面要出场了吧，段决明眯着眼睛望向远处战场。
车门打开，身穿白裙的女人离开轿车。
“什么？不是疤面，那是？何清月！”
白狼整条手臂猛然变成银白色，猛地向何清月打去。
一拳便将何清月的整个左胸全部轰烂，她的心脏瞬间变为齑粉，将白狼的整条胳膊染成红色。
何清月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大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不！”段决明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着。
他想跑到何清月身边，双腿却如同扎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不！”段决明大吼着，猛然清醒过来，环顾四周，依然是洁白如雪的墙壁。
他低下头，不停地喘着粗气。
半夜，段决明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仍没有一丝睡意。
他走到阳台上，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拆开后抽了一颗。
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只是下午的测试太过真实，好像真的经历了一次她的死亡，让他实在是心烦意乱。
“还没睡吗？”隔壁阳台上传来声音。
段决明转过头，丁振邦也在抽着烟。
“没啊，实在是睡不着。”段决明回道。
“好真实啊。”丁振邦感叹道。
“是啊。”段决明弹掉烟头。
二人沉默了一会，各自抽着烟。
“我知道有些冒昧，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是完全没关系的。”丁振邦斟酌了一下，“我还是想问问你昏迷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心上人的死亡，因为我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段决明道。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自己又回了三城防线，我们连队的所有人都战死了，只剩我蜷缩在壕沟里，把自己埋在战友的尸体下，瑟瑟发抖。”丁振邦道。
“三城防线，是很残酷的地方吧。”段决明问道。
“战争也许是世上最丑恶的东西了。”丁振邦道，“我杀过帝国兵，也见过战友被帝国兵杀掉，我们就这么杀来杀去，毫无意义地蜷缩在壕沟里，浪费着彼此的生命。”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一个声音从二人左面的阳台上传来。
牛仔嘴角叼着一颗烟，静静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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