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从房内取了法器,匆匆忙忙又赶到前院。
他先是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小葫芦,揭开盖子对我道:"陈正伦,你现在把这个小葫芦的口,对着每个晕过去人的鼻子跟前晃一下,他们就醒了,我现在设法坛,我要收了这个狐狸精!"
就在这时,婚房内的灯灭了,房门被一个白色的猛兽撞飞!
师傅手忙脚乱的刚拿起铃铛和桃木剑,像牛犊一般大的白色狐狸突然扑过来,把师傅撞翻在地。
白狐狸强壮又凶猛,它用一只前爪踩在师傅的前胸上,师傅竟然翻不起来身,桃木剑也飞到了一边,铃铛也不知道去哪了。
师傅使出浑身解数,但就是翻不过身。
我和楚国文都吓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帮师傅。
白狐狸张开大嘴对师傅道:"你这个二流的道士,就凭你这个修行也想来收拾我?!你不配!你搅了我的好事,那我就要了你的命!″
就在这时,铁笼子里面传出来了小狐狸的哀鸣声。
我噌的一下跳起来,抓起楚国文的短刀,一个箭步便到了铁笼子的跟前。
我举起短刀对着铁笼子,然后冲白狐狸喊道:"白狐狸,如果你不想你的崽死,那就赶快放了我师傅!″
楚国文放下小玉急忙跑过来,从我手里拿过短刀对我喊道:"你赶快去救楚老爷他们!我在这儿看着小狐狸!"
我这才想起小葫芦,我跑到小玉跟前捡起小葫芦,开始对院子里躺着人的鼻子跟前晃小葫芦。
师傅的小葫芦里可能装着什么药,那些人闻到葫芦里散发出来的药味之后,很快便清醒了。
当看到放开师傅走向铁笼子的白狐时,众人惊呆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毛色这么白的白狐狸和块头这么大的白狐狸!
楚员外在家丁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用颤抖的手对我师傅道:"文师傅!快快快!收了这祸害我儿的狐狸精!只要能收了这个狐狸精,我一定重赏予你!"
师傅站起身来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拿起桃木剑,自言自语的道:"他娘的,收了这么多年的妖魔鬼怪,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看来我不使绝招是收不了你了!你今天遭的惩罚是你自找的,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师傅咬破舌尖噗的一声,在桃木剑上吐了一口血水,然后走向白狐狸。
而此时的白狐狸完全没有了邪恶的样子,它走到铁龙前,温柔的看着铁笼子里的两只小狐狸,发出呜呜的叫声,尽力安抚她的两只小幼崽。
而就在这个时候,母亲在孩子面前,它的警惕性是最差的,此时,它完全忘却了师傅虽说是个二流的道士,但是也是个道士,是有法力的。
师傅悄悄走过去,然后猛的挥剑砍在白狐狸的身上,白狐狸惨叫一声,身体突然变小了,变成了一个正常成年狐狸的体形。
它跳起来想去咬师傅,师傅挥剑便砍。
此时的桃木剑威猛异常。
别看是把桃木剑,但是只要砍到白狐狸的身上,就会出现一道血痕。
在与师傅搏斗了半个时辰之后,伤痕累累的白狐狸彻底服输了,她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不停的向师傅磕头。
我对师傅道:"师傅,这只白狐狸精为什么不说话了?″
师傅道:"沾了我血的桃木剑,砍到它身上之后,已经把它的百年修行消耗的差不多了,它现在又是一只普通狐狸了,再不能变人害人了!"
此时的狐狸精应该是奥悔万分,因为它太轻敌了。
它认为师傅的法力弱,但是没想到师傅法力是弱,但是师傅的血却是能抗邪、镇邪的,所以在沾染到师傅的血之后,它的法力被削弱消失了,这应该是狐狸精没有想到的。
此时的狐狸精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它要救它的孩子们。
它不想看到它的孩子们跟着它受到牵连,跟着它被这些人类打死。
作为一个母亲,它一定要拼尽全力去救自己的孩子。
白狐狸嘴里呜呜呜的叫着,不停的给楚员外磕头,给我师傅磕头。
楚员外是吃斋念佛之人,最受不了这个,于是对师傅道:"文师傅,既然你毁了它的修行,而且那两只小狐狸尚且年幼,需要母狐狸的照顾,那我们就饶过它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白狐狸听懂了楚员外的宽宏大量之词,于是把狐狸头使劲在地上磕,白毛都磕掉了不少,嘴巴也磕出来了血。
师傅也并非无情之人,既然楚员外这么安排了,于是师傅也顺手推舟的对白狐狸道:"白狐狸!这儿已经没有你们的安身之地了,现在我们放你们走,今后你要远离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白狐狸点点头,呜呜了几声作为肯定的回答。
楚国文一伸手,把铁笼子的盖子打开,两只小狐狸欢叫着跑过去和白狐狸纠缠在一起,一家人亲热异常,周围的人看着这温馨的场面不禁动容,唏嘘不已。
众人纷纷议论,赞叹楚员外的大情大义,慈善仁和。
不过看着白狐狸带着它的两个幼崽在院门口消失之后,楚员外可顾不得听众人对他品德的赞誉,他着急忙慌的拉着文师傅,让他快去救治他的那个疯疯癫癫的儿子。
楚公子就躺在婚房里,两眼直视屋顶,嘴里喃喃自语,就连楚员外呼唤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
看着儿子半疯半傻的状态,楚员外和楚夫人心急如焚,团团乱转,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两个人不停的给我师傅说好话,就差一点跪下了。
师傅这个时候不敢再造次,不敢再拿捏,不敢再装了。
他认认真真的为楚少爷号了脉,随后从口袋里拿出来那个让众人都闻过的小葫芦。
他把葫芦口对着楚少爷的鼻孔晃了晃,随后出楚少爷就有了反应,他的面部不停的抽动抽动,最后噗嗤噗嗤打了两个喷嚏!
楚国文赶紧过去把楚少爷扶了起来。
楚少爷仔细打量了一下满屋的人,最后抬起虚弱的手臂,指着楚员外,嘴巴抖动了半天喊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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