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和住宿都安排好了,按照您的要求,为坪坝的干部同志多准备了一桌。”
陈东莱在岳望北耳畔说道。只见岳望北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对娄得道和陕山等人说道:
“娄书记,陕主任,”他笑脸盈盈,“厨房已经备好晚餐,现在只等您就座了。”
……
“你们确实搞得太豪华了。”坐在豪华包间的座位上,陕山对身边的陆茫茫说道,“我一看到大堂里的小雕塑和喷泉,差点以为回到曦江饭店了。”
“望北说装修花了二十万,好在效益还不错,估计能很快回本。”听着陕山的夸赞,陆茫茫也感觉自己与有荣焉。看来这永安县不仅没给地委丢脸,反而给地委涨脸了。
而且这招待所居然还装了空调。车上闷热,陆茫茫本就难耐酷暑,衣服脱得只剩衬衫一件了。如今感受着房间内的凉意,心中涌起一阵舒适感。
“永安确实搞得不错。”餐桌主位上,娄得道兴致勃勃,举起灌满石梁大曲的酒杯。众人见状,也是连忙举杯呼应。场面喧闹,好不快意。
“娄书记,这是我们县的特色美食——鲈鱼焙面,永安做法。”陈东莱亲自为众人上菜,并主动介绍。“江峡鲈鱼夏天只在永安—神女河段集聚产卵,肉质鲜嫩肥美,是不可多得的佳肴。今天这尾鲈鱼是早上才从曦江里打捞上来的,保证新鲜。”
“小陈啊,你也来。”娄得道多喝了两杯酒,兴致很高,“你也是东道主嘛,怎么能不上桌?”
餐桌上的众人瞬间陷入沉默。在座众人中,级别最低的也不过是永安县长王藏锋和省委办秘书一处的处长。其余坐着的,不是坪坝州、石梁地委的书记,就是省委办的主任、水利厅的厅长。哪还有陈东莱的位置?
“娄书记,这……”陈东莱也开始为难了。他并不是会在大场面上心虚的人,只不过以自己现在的身份,直接上桌,极有可能给让餐桌上的其他人心中添堵。
“娄书记让你来,你就来。”岳望北根本没考虑这些弯弯绕绕,直接起身帮陈东莱挪了一张凳子。“再拿一副碗筷!”
门外的薛楼看着眼前的场景,瞬间便羡慕不已。自己奋斗三十年,都没能在今晚上桌吃饭;这陈东莱才到永安两个月不到,就能跟省委书记谈笑风生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东莱同志啊,今年多大了?”娄得道看着规规矩矩坐着的陈东莱,饶有兴致地问。
“娄书记,我今年二十二。毕业于京师师范大学城乡规划专业。”陈东莱语气沉稳,“刚来永安工作不久。”
“京师师大是好学校。只是这专业,怎么没分到计委或者建设局工作?”娄得道用手指点了点坐在斜对面的岳望北,“失职了啊。”
“娄书记,当时要不是望北书记点将,我或许还在计委当科员。”陈东莱见岳望北被逼问,急忙闪现救场。
“当然,在计委工作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在招待所当领导,对于我来说,可以更加的海阔天空嘛。”
众人一听此言,纷纷抚掌大笑。包间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氛。少顷,只见娄得道指了指陈东莱,看着陆茫茫和江自流,终于开口:“小同志要重点培养,别把人才辜负了。”
……
肴核既尽,杯盘狼藉。娄得道被秘书搀扶着,在套房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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