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走了全部山贼，霍衍站在山上看着下山的方向。
不由得轻嗤一声：这小鬼头，跑得真快啊！
……
京城里，元恒自从暂代霍衍的大将军之位后，从前闲暇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
他忙着整顿军务，即将开拔去西北驻守。
淑贵妃几次派人来要他进一趟宫，都被他以事忙推拒了。
他知道淑贵妃想和他说什么，那些话他也快听出茧子来了，可他并不想去听。
但今日下了朝，宣帝提醒他临去西北前该去和淑贵妃请安，他不得不去一趟。
走进临华殿，殿内压抑的气息就已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见他来了，赵嬷嬷忙不迭领着他进殿，嘴里念叨着，
“王爷您可算来了！娘娘盼了您好些日子。”
元恒沉默着进了殿，在淑贵妃面前跪下行礼问安。
“儿臣给母妃请安。”
淑贵妃只是轻“哼”一声，幽幽道，“本宫倒不知道，你眼里还有本宫这个母妃……”
元恒垂着眸，“儿臣近来军务繁忙，这才未抽出空来进宫。”
好半晌，淑贵妃瞥了他一眼，“起来吧。”
“谢母妃。”元恒站起来，坐到淑贵妃对面，“儿臣不日即将出发西北，还望母妃在宫中好生照料自己。”
淑贵妃笑了笑，只道，“恒儿……此次去西北，务必要抓好机会，知道吗？”
元恒眉头轻蹙，没有说话。
“你父皇年纪大了，近来身体愈加不好，母妃会想办法，换了宫中禁军的守卫……”
“母妃慎言！”元恒厉声将她的话打断，淑贵妃吓了一跳。
元恒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母妃！儿臣与母妃说过很多遍，儿臣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母妃不要再做徒劳功了！若是再这样下去，父皇不会……”
“啪”地一声，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淑贵妃扇了一巴掌。
“孽障！跪下！”淑贵妃疾言厉色道。
元恒沉默跪下。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他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就是一巴掌，然后跪到天亮。
淑贵妃长袖一甩，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本宫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中用的儿子！”
“你从小到大，枉费本宫如何栽培，你就是比不过元成！”
“你比不过人家，还上赶着去和人家亲近！你以为元成和元昭真把你当兄弟看吗？！”
“简直天真！皇家兄弟只有自相残杀！没有兄友弟恭！”
“本宫好不容易为你争取到如今的地位，你就算不想，你也要继续给本宫去做！”
“否则……”淑贵妃气急了，话不择口道，“否则本宫就死在你面前！”
“你在本宫和元成元昭之间做选择！”
一旁的赵嬷嬷听到这话，连忙上前给淑贵妃顺着气，“娘娘，有话好好说……”
元恒闭了闭眼，什么都没再说。
他站了起来，沉默着向淑贵妃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淑贵妃摔碎花瓶的声音，
“这个孽障！！！逆子！！”
“本宫白给别人生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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