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红的眸子已然没有人类该有的理智。
急促的喘息像是在预告着，他马上就要把身上的可怜人给啃食殆尽。
司空渊这个时候，连人类最基本的语言都不会。
微张着嘴，喷吐着如如野兽般咆哮的嘶吼声。
‘吼-’
一声接一声，像是敲打在人心脏上的夺命魔音，让人心慌不安。
洛玉就这么静静躺在草垫子铺盖的地方，从刚才一瞬间的惊慌，到现在的如此平静，不过仅仅几秒的功夫。
时间不等人，两人在林子里耽搁的时间太长。
司空渊为了不伤害他，不断用锋利的刀刃扎进自己的肉里，已经非常辛苦。
能坚持隐忍到现在，实属不易，现在该轮到他救他了。
洛玉摊开手臂，看着压在自己上方，不断摇头晃脑，嘶吼着，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的男人，微笑着道。
“司空渊，来吧。”
司空渊猩红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瞳孔有半秒的急剧变化。
他震惊的看着在自己身下，没有任何挣扎反抗，反而一脸闲淡平静的可人儿，嘶哑着嗓音，模模糊糊喊出那个名字。
“洛，洛玉。”
话音刚落，男人大叫一声，痛苦的抱住脑袋，滚到一边。
像是有万千啃食人类血肉的蚁虫，正在司空渊体内的五脏六腑里，不断作祟。
他没法集中精力，更没法控制那股想要疯狂发泄的欲望。
只能不断强忍着全身上下的剧痛，在冰冷僵硬的石洞里打滚，喊叫。
洛玉看的很是心疼。
匆匆从草垫上起来，几步跑到司空渊面前，一把抱住了还在痛苦挣扎的男人，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下巴搁在司空渊肩头，纤细的小手，不断轻轻安抚着男人布满伤痕的背脊，温柔的说道。
“司空渊，别怕，有我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放轻松，别在折磨自己，别在隐忍，相信我，好吗？”
痛苦挣扎的男人渐渐平静下来。
但下一刻，他又像突然挣脱开锁链的野兽，一把将身旁抱住自己的青年，反手压在地上，直接疯狂的扑上去，开始啃食。
洛玉死死咬着牙，不让痛苦侵蚀自己的意识。
额头，眉眼，鼻间，早已渗出大股的汗液。
但他的脸上却带着平静柔和的笑容，抬起双手，将上面的男人紧紧抱住。
似自言自语般，低低说道：“司空渊，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夜狂风暴雨。
*
潭底的洞穴冬暖夏凉。
柔和的微风顺着岩壁，不断吹进洞内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脸上。
司空渊在这种惬意凉爽的微风中，渐渐苏醒。
身体像是经历了一场上帝的洗礼，他从没有感觉过，身体会这么轻松和舒服。
他伸了一个懒腰，视线渐渐清明。
看着面前上方古怪嶙峋，还沾着潮湿水汽的黑色岩壁，司空渊皱了皱眉。
山洞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
“洛玉。”
司空渊瞬间惊醒，猛地从草垫子上坐起，焦急的在洞内喊着洛玉的名字。
洛玉睡得迷迷糊糊，浑身酸软的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听见司空渊的叫声，吃力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回了他几个字。
“我，我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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