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点儿黑,看不清的道,男子坐起来,借一抹月光看清双手。

“血?”

疑惑时,他的手上染的是一片红色,这儿一两点,那儿一片,稍微挪了点位置就能看到地上也是血。

“怎么回事?我在哪?”,他说的声音有点沙哑,发烧了一样。

慌张、疑惑,没感觉到身上有什么地方疼的他还是手抖着摸着头,脖子,心口,腹部。

但似乎血不是他身上流出来的。

眼前一黑,快速眨眼,黑倒是不黑了,可就是视线里几抹红色遮挡住了眼前。

他抹啊抹,好不容易看清了,只见一颗不规则的球滚到了他的前面。

“那是什么?”心里疑惑着,他凑近。

看不清是什么,只能隐约看到黑色的,椭圆球,像个…人头。

除了一抹月光衬出来的东西外就是一片模糊的黑。

【哒哒哒…】脚步声在他的跟前停下。

一双皮鞋,鞋上长着两只腿。

一个略微沉闷的大声音响起,似乎还在抽着烟,“你叫什么?来着干啥”。

男子汗毛竖起,瞳孔放大,全身颤抖起来。

声音再度问出,“哑巴了?问你叫啥,来着做什么?”。

语气不是很严肃,多少带点调侃笑意。

可男子还是没说话,保持着刚才那副模样,像个胆小的男受到了天大的惊吓畏畏缩缩不敢动弹。

“好了,耐心这东西是有制的”。

“如果三声过后你不说,那么这玩意就是你的下场”。

“一…”

“二…”

“三…”

那人说话并不是很凶狠,但恰恰是这副随意的语态,加上他脚旁边的椭圆,这才是可怕的地方。

男生瞳孔放大,汗毛竖起,全身颤抖。

当他看清眼前的压根不是什么球,是一颗干瘪的头时,那双被挖了的双眼位置往外耷拉着一条条神经线。

这场面放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算得是一场恐怖经历了。

夜幕里,那个询问地上男子的身影手举着刀,迅猛挥下,眼看就要将他一分为二时,男生这才支支吾吾说出了他的名字

——黄柜尾

那个身影停下,刀口抵住黄落脖子,一丝鲜血顺着刀口滴落。

那人收起了刀,“早点说不是了”。

“起来吧,跟着”。

他迷茫起身,腿还在打颤。

身影隐没入黑夜里,留下一轮白月照在了青石上,地上的血鲜红明亮,腥味十足。

道路上车辆稀少,鸣笛声偶尔催促着。

道边上是夜市,几百米长的街景色,但是另一番色彩。

黄柜尾跟在一个那个人后面,比他高了一个头,穿着随意,一把刀别在腰间。

他一直低着头,身体不听使唤的跟着走,不是他不想跑,可他咋跑,被逮住又是一刀?

那个人一副懒散样,留着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无所谓了,看样子就没打理过一样。

“对了,我叫詗云水,你有想要吃的吗?”

詗云水自顾自说着,“这儿好吃的多着呢,臭豆腐我最爱了,最好是带汤水的,一碗就五块,别提那滋味了”。

“还有前边的一家烧烤摊,烤的东西别说香,就一个麻够劲,说香也倒香”。

詗云水自顾自说了很多,走到了夜市中半段,他手里也没拿一样东西,尽说就没买。

过了夜市,在十字路口,上了一辆车,一看车标,好家伙,劳斯莱斯,大车牌。

大叔上了车,他也要走了,可没那个劲,被詗云水提上了车。

劳斯开动,车内是大改的,很宽敞,怎么不得说是加长版。

詗云水在他对侧坐着。

“你晓得你刚才在哪里不,怎么去哪里的?”。

詗云水等了好一会,可黄落就是没说话,全身虽然抖的不是很明显,可还是微微颤着。

詗云水见状叹了口气,“这娃心理素质那么低,是怎么进去的”

“哎,不逼你,你喝口水缓一下”。

说后,相间处升出一个台面,从座下打开冷藏柜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了一小杯递给了男生。

他并没有动作。

“拿着,喝了”。

詗云水说完,莫名其妙的就伸手接过了酒杯,

詗云水嘴上一直叼着先前的烟,这么久了都没有吸完,随着他拿下烟,对座的黄落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没有那种紧张感了。

头慢慢抬起来,他并没有看前面的人,而是把红酒灌了进去。

“呦,可以,不冲?哈哈哈”。

毫无征兆,詗云水就说了这样一句话笑道。

“看你可怜才带你出来的,不然你就得死了,不感谢我?”

他不明所以,“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现在也就这个疑惑了,不谋财,不图命,这是干啥。

说实话,他对眼前这个不讲边幅的大叔没有多大好感,更多的是想远离。

詗云水把一张名片放在台上,“之前介绍了,你可以叫我詗叔,应该不算占你辈分”

“之后有啥奇怪的事可以联系我”

“啊?什么意思”,黄落又被搞得莫名其妙的,没等再想询问。

车子停了下来,冲劲让他栽了一下,“记得之后有奇怪的事联系我”,之后就被赶下车。

劳斯的尾灯消失在远处,两侧的榕树一排一排的,愣是满街的路灯都没照出那个车牌号。

黄柜尾愣愣的,今晚真真实实的是让他心里体验了趟过山车,想想他都脖子一凉。

抬头一看,自己住的小区。

走进小区时他将那张名片丢到垃圾桶,直觉告诉他,只要自己一个电话打过去,那么奇怪事真可能找上他。

小区保安远远就看到了黄柜尾在一辆加长的大豪车下来,这不,等一靠近,也不用黄落打招呼,保安就开了门。

“哎,这不黄总嘛,这哪儿来的大豪车,不开进小区放着?”。

他敷衍一句,“租的,别当真”。

保安就当是黄柜尾拿他当个趣,所以后面也就没接话,笑笑而已。

等到走远,他坐在椅子上,脚蹬着桌子恢复了吊儿郎当样拿起手机,“真会搁哪儿装,孤儿一个,当个工头,这不会绑上富婆,一飞冲天,给你脸色还上赶枪上阵卖弄,显摆了你”。

“要是哥当年,一只手吊打十个你”

电梯到了十三数字,走进廊道,黄落才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又闻了闻身上这才发觉。

突然他头痛欲裂,一股记忆窜进他的脑海里,扑通倒下,响声只延续两秒。

等到他醒过来,一段记忆无缝连接进他的大脑里,而他也没发觉什么异常。

“怎么回事?头好痛…”,摸着头的功夫他走到了记忆中的133房前。

摸了摸口袋拿出钥匙进去。

随着开关门响起,正门进去客厅沙发看电视的女孩探头看了过来。

女孩一双大眼睛,脸白嫩嫩的,穿着粉色吊带小裙,一头黑发,看着别提多可爱了,要多清纯就多清纯。

她叫——陆苒苒

女孩声音甜甜的,有股子学歌曲的调调,“这都大半夜咯,你去那么久”。

“没去哪…你吃饭了没,没吃就点外卖吧”,黄落走进厕所。

“咦,我都饿着肚子等你回来做饭呢,你就让我点外卖,太狠心了吧”。

“不要,你不能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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