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怜悯杀人凶手吗?”

林清妍恶寒的看了他一眼,露出嘲笑的眼神。

“不贱吗?”

傅瑾言目眦欲裂,拳头紧握,关节泛白。

林清妍淡淡扫了他一眼,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跳上台阶。

傅瑾言被晾在原地,有火无处发的憋屈感还是人生第一次。

林清妍这个状况被批了病假,傅瑾言批的。

办公室内,两个男人无声的对峙着。

严谨一点更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初出茅庐的男孩之间的对峙。

傅瑾言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扶手上,松弛惬意;夏野和他之间隔着办公桌,笔直的站着。

“新来的?”

傅瑾言率先发问。

“是,这个月刚转正。”夏野不卑不亢的回答。

“喜欢这吗?”

夏野笑了笑,“当然,这是多少设计人的天堂。”

“那太可惜,很遗憾的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为什么?我并没有违反公司的任何规定。”

普通人在傅瑾言强大的气场面前连话都说不清楚,更别提有胆量反问他了。

傅瑾言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夏野的谈吐不是一般人。

也不知是哪家公子哥在这扮猪吃老虎。

“公司没有跟你解释的义务。赔偿金少不了你的,你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傅瑾言不关心他的来历,他只在乎任何和林清妍勾搭上的人都要清理干净。

“这就是云起集团总裁的做派吗?”夏野明嘲暗讽道。

傅瑾言冷笑一声,“没错,我的集团。我想要谁,不想要谁都由我说了算。轮不到你教我做事。”

夏野撕下小白兔的伪装,露出獠牙,“后会有期。”

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夏野离开了办公室。

“江铭,查一下设计部的夏野什么来历。”傅瑾言命令下去。

中午,傅瑾言特地回了一趟家,看望受伤的林清妍。

刘姨正在收拾餐桌,饭菜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她呢?”傅瑾言问道。

刘姨愁眉苦脸的答道:“妍妍一直在房间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的。”

“热一下饭菜,我去带她下来。”

傅瑾言说完朝楼上走去。

房间内,林清妍在窗前支起画架,对着楼下的花园。

她学过一段时间的油画,闲着没事又重新捡起来了。

画已经接近尾声,她画的正是楼下的花园,只不过做了稍稍的改变。

花园里未开花的月季,在她笔下都变成了纯白的山茶花。

傅瑾言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作画,不忍心打扰。

她画的很美,傅瑾言想着可以替她裱起来挂在家中。

直到最后,林清妍拿起画笔蘸取红色颜料,甩在画布上。

红颜料甩得到处都是,白色的山茶花瓣也被玷污,整幅画透出一股破败的美感。

傅瑾言觉得可惜,开口打断她的动作,“好好的画,毁了做什么?”

林清妍手上的动作一顿,松开手。

画笔垂直掉落在地面,炸出一朵绚烂的花。

林清妍背对着他露出讽刺的笑容,好好的人不也被你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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