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不是,她又道:“其实是因为鬼魂是灵体的关系,正常的灵体会去投胎,游魂却只能在他们最后一刻的地方游荡,所以那个地方阴气最重,感知也越多,既然那女孩子是在这被杀的,那她的灵魂肯定还会在这附近,住这比较方便。”
得,还不如不问,这下更觉得恶心了。不留痕迹的往她那边靠了靠,又不敢靠的太近,于是憋屈的团成一团。不过这下时间还早,还没有睡意,我看宁小倩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戳了戳她:“宁小倩,你睡得着吗?”
果然见她摇了摇头,我问到:“那我们来聊聊天吧。”
她转过头来看我,因为身高的关系,我手放在她头上方放着,看起来像是抱着她一样,她抬眼的时候,莫名的有些岁月静好的错觉,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抛在脑后,想起她上回看见那个女鬼所流露出的悲切,问道:“不介意的话,和我聊聊你的故事吧。”
她有些惊愕,仿佛不太相信我会问她的生平,半晌,她殓了眼,神色不清:“你……为什么会想了解我。”
我没注意她的用词,但那些莫明奇妙的小心思被我收了起来,说:“大概,是闲来无事吧,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她又在枕头上蹭了蹭,开口:“你知道岷山宁氏吗?”我不太了解她们这些术士的名词,就摇了摇头,她也没在意,继续道:“阴阳术士又称为天师,他们以门派划分,大多都是闲散门派,比如茅山,崂山,而极少数门派是从上古就流传下来的,比如我们岷山,是上古巫祝的后人,演变到最后,老祖宗的东西都丢了差不多,就结合了其他门派的术法,变成了今天所见到的天师。”
“因为来源的关系,我们是正统门派,所以门规森严,和茅山派那些不同,我们只有最得力的弟子才会成为掌门或者高位者,而不受宠的弟子又学不到东西,所以古往今来都是本家儿女术法精深,我一出生就是寄托了门派希望的,因为我父亲是岷山掌门,母亲又是鼎鼎有名的真人,所以我的术法自然也不会太差,可是我从小顽劣,从来没有想过以后能成为多有名的人。”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心术不正的术士想要除掉我,我实在不能理解,不过是一个术法门派,为什么要这样,而在我十二岁那年,父亲遭到诅咒殒命,母亲也随之而去,我知道是谁,可是我太小,无能为力,于是我那两年努力学习术法,终于,在十四岁那年,脱离了岷山。”
没有细讲,但我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痛苦,默默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对着思绪不知道跑到哪去的宁小倩说:“对不起。”
她又抬头:“没事啊,这都五六年了,也没什么感觉了,所以人心真的是最难测的东西。”
我以为她会想着去报仇,没想到她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笑到:“开始那几年想过,后来一想,我如果这样的话,就违背了我父母的初衷,不也变成了坏人,呐,现在没事捉捉鬼,挣挣钱不也挺好的。”
这样一来,我就算再想问其他的也说不出来了,于是拍了拍她的头:“睡吧。”她点了点头:“呐,记得下次给我讲你的故事啊……”转了个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浅眠。
我这单调的人生有什么好讲的啊,看着宁小倩的后脑勺,我却是再也睡不着了。那样的环境还没黑化,这个女孩子真是坚强的可怕,于是默默想着以后她再损我,我也不还嘴了。
睡不着,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思考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澡,于是刚好趁着宁小倩睡着的时候去冲个澡,这会儿寂静无人,夜晚的各种窸窣声音才格外清晰。
站在浴室里冲澡的时候,我就在想,千万不要来个什么冲击人心的画面啊,不过画面倒没有,声音却出来了。之前小梅说是这间屋子里会出现鬼影,我心里一颤,该不会被我遇见了吧,因为此时在水流的掩盖下,我听见不知道哪传来了男女的争吵声,伴随着器物被打碎的声音,声音渐渐增大。
声音很空旷,还带着尖利的回响“你跟我闺蜜搞上还有理了,你今天要不给我个解释你就别想睡了……”
“疯婆子,要不是你整天黏黏糊糊那么恶心,我能跟别人跑?反正你也发现了那你就自己滚,恶心!”
“你说我恶心……谁他妈最恶心,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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