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乾看着花千玥的眼神越来越深,越来越真,当他的视线扫过那一个匕首的时候,一只手已经缓缓的挪向了腰间……

花千玥发现了他的动作,紧张的将手里的匕首划过了自己的肌肤。随着脖子上的一阵疼痛之后,白皙的皮肤上有了一道伤痕,一抹刺眼的红色使得所有人面色一紧。

黑衣男子借机说道“都退后!”

此时已经将手滑到腰间的楼天乾单手紧握,死死的盯着花千玥脖子上的那一道伤口看不出是愤怒,是心疼,是失望还是不解……在短暂的僵持之后,终于,还是冲着暗夜和暗风做了手势,暗夜和暗风恭敬的退到了楼天乾的身后,黑衣男子趁着这空隙间带着花千玥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主上,要追吗?”暗风看着那黑衣男子消失的地方带着些着急的神色,却依旧向楼天乾请示着。

“暗夜,你先回酆都,有事速回。暗风随我留在京城。”看着刚刚花千玥消失的地方,楼天乾毫不迟疑地做出了安排。

“是!”

一声齐齐的回应之后,暗夜就消失在夜色中。

而这边,花千玥被黑衣男子带了出来就坐在了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的马背上,两人骑着马就直奔向京城。

这一夜注定父女团圆。当花千玥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丞相府的时候,钟丞相早已经在门口盼着了。看到那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老人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清儿,可没事吧!”钟丞相上前一把拉住了花千玥,关切的问着,他虽然没见过战场的楼天乾,但是久闻他的精明与残忍,如今要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还真是让他担心不少,要不是花千玥当时在街头那样的执着与肯定,钟丞相还当真不敢这样尝试。

“爹爹放心,清儿没事!”花千玥看着已经两鬓双白的钟丞相,立刻露出了笑容安慰这个孤独的老人。

“哎呀……这,这脖子上的伤……来人,去准备金创药,快去!”钟丞相在看到了花千玥脖子上那一处伤痕时紧张的就让下人去拿药。

花千玥也意识到了那一道伤口,赶紧一把捂住了伤口,冲着钟丞相就说道“没事,这是清儿自己故意弄伤的,没什么大不了,爹爹无需放在心上!”

花千玥说着就拉着钟丞相往府里走。

这一晚父女二人相谈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边已微微泛了白,花千玥才从丞相的书房内出来,带着几分惆怅几分黯然对着那一抹初起的晨光轻轻叹了一口气,才走进了自己的闺房。

翌日,钟丞相被传召进了宫,花千玥看着他离开了丞相府,转身就进了屋,一张白纸摊开,花千玥提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片刻之后就叫来了那晚从楼天乾手里将她劫回来的黑衣人,顺便将那张墨迹已干的纸张折叠好封进了信封交给了他“阿忠,记住,务必要亲手交给李管家,不得让他人转手。”

“是,小姐放心,我一定会亲手交给李管家的。”

“嗯!”看着阿忠离开了丞相府,花千玥才缓缓的坐了下来,这下只要跟璃王说明缘由,相信以璃王对钟婉清的爱,即使花千玥是个冒牌的,他也会赞成花千玥的做法。

眼下天宸国动荡不安,天宸皇只剩下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后所出的瑜王,一个是天宸皇曾经深爱的妃子所出的璃王。不用细想也知道,小七当日告诉她的那些个什么民间传言皇子染病还有皇子公主中邪什么的怕是都是人为才对。

皇后的霸道早在花千玥初次在大殿之上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有所感知了,天宸皇帝招待楼天乾,而席间大部分的话却是皇后说的,想必,皇后这样的窥视皇权不是一天两天了。

眼下正好天宸皇帝突然驾崩,皇后怕是早就迫不及待了吧,再加上一个心比天大的瑜王,这两母子还真是如出一辙。

璃王一直以来都因为钟婉清的存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瑜王忍让。这下子是该让他为他自己搏一回了,至于钟婉清的事就让她花千玥自己来解决吧。

这一天花千玥都在等待中度过。直到深夜,钟丞相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府,花千玥赶紧迎了上去“爹爹,情况如何?”

钟丞相坐在了椅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朝中大部分的官员已经屈服在了皇后的威严之下,再加上这些年来瑜王在京城的势力大涨,璃王虽是有人支持,但毕竟敌不过皇后这些年的势力,璃王终究还是年轻啊。”

花千玥看着钟丞相那深深皱起的眉头,坐在了他的身边“那如果爹爹带头支持璃王呢?”

“清儿?”钟丞相一下子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花千玥,不敢相信花千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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