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当然是必要的。

但对江离来说,区区江义,抬手就可灭了,最主要是,要去将这段时间‘奇珍楼’交换来的妖丹与药材都带走。

这本就是江家的产业,他杀人夺宝,不会有任何心里负担。

小边城,静悄悄,黑漆漆,只有野鸟与家犬不时发出些许声音,让这坐城不那么死寂。

但镇中央,占地极大的奇珍楼,还有灯火亮着。

三个身穿长老服饰的老者,都气息雄浑,大马金刀的坐在雕花木椅上。

江义笑问:“九长老,你们莫非真以为江离那个废材敢来?”

九长老眉头微微一皱:“他来不来与我们无关,来了就杀之,不来也没什么。”

江义讥嘲:“那个丧家之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哪里敢在来寻我的麻烦?那所谓的血书,多半是故布疑阵罢了。”

“赞同你这个说法。”八长老慢悠悠抿了口茶,冷冽道:“他若是敢来,单手镇杀他,一个被废了的所谓少主,猪狗不如,还让他装上了,写血书?那是对你的死亡宣告,但更是对我们的挑衅!”

江义呵呵笑着:“我倒是希望他来。”

说完后,他脸色阴沉,话语阴森:“那个杂碎,以前可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嚣张跋扈,摆出他少主的威严啊,他若是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必不会让他轻易去死。”

六长老瞥了一眼江义:“你爹让你置换的东西,可弄妥了?”

江义点了点头:“自然。”

而后,他小心翼翼的转动桌面上的文竹,露出墙壁后的一个暗格,极为眼热的从其中捧出一个精美的木盒。

这木盒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六长老叹道:“地乳灵液啊,这东西对于炼体境界的人来说,那就是天丹啊。”

“固本培元,重塑筋骨,疗养暗珂,这东西……”八长老话语都在颤抖:“哪怕我活了几十年,这东西也只是听闻过,而不曾见过。”

“有这种至宝为炼体境修者筑基,可以判定,必然造就一尊至少阴阳境的至强者啊!”九长老也惊叹连连:“如此下去,城主府要永远压在我江家头上了啊。”

江义冷声道:“只有拿出足够的重宝,才能让城主府支持我父上位,江家基业,总不能落在一个杂种手上!”

“说的也是。”六长老轻叹:“城主府无非希望我们与江林鹬蚌相争,削弱我江家实力,我们不能让他如愿。”

“好了,都别讨论这些。”八长老微微摇头,而后道:“我们已经在此苦等一周之久,看来江离那个废物是真的故布疑阵,不敢出现,那我就先护这东西回城。”

江义点了点头,傲然道:“事实上,我觉得你们都太小题大做了;被废了气海被毁了神府的蝼蚁罢了,就算我站在他面前,他能伤我分毫吗?”

三大长老都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江义好歹也是炼体境六重天的存在。

江离早就来到窗外,静悄悄,听见江义等人谈论,激动得差点止不住自己的气息了!

地乳灵液;可遇不可求,万金都难求一滴!

什么妖丹等,在它面前都是垃圾!

真的不曾想到,自己只是想来杀人,但却是有这种意外之喜,他再也忍不住了,冷冽喝道:

“只敢在我面前匍匐颤抖的货色,现在也敢大言不惭了?”

清冷的声音,透过夜色,穿过窗户,传进房中。

房中的四人,全都惊叫:“江离?”

这声音,他们都太熟悉了。

江离来了,冷冽的盯着三大长老。

“江离!你竟敢来!你怎敢来!”江义咆哮,杀意凛然!

江离没有理睬他,而是看向被六长老紧紧捏在手中的那个精美木盒,森然道:“我江家与城主府从未都是平起平坐,但你们此时的做派,是要把我江家变作城主府的附庸吗?你可知此物若被城主府得到,后果是什么?”

“江家与你无关了。”江义闻言狞笑:“你只是个丧家之犬,我父已经做主将你们父子二人都逐出江家,族谱除名,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少主,觉得可以对江家所行之事品头论足吗?。”

“有你说话的份?”江离呵斥。

江义脸色一冷,气急反笑:“你还搞不懂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个废物,就该老老实实苟且偷生,敢跳出来蹦跶,那是在找死!”

六长老也冷笑:“叫出你背后的人吧,老夫倒想看看,是谁敢逆大势相助你这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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