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白的料子隐隐泛着淡淡的金光,若隐若现,衣摆的刺绣更是巧夺天工、美轮美奂。
祁悦看她爱不释手的模样,便知这礼物送对了,让宫婢将衣裳好好收起来。
祁悦:“嫂嫂,我见你今日气色不是很好,可有唤御医诊脉?”
王皇后摸了摸脸:“我近日有些食欲不振,今日刚好宣了御医。”
话刚落,就有宫婢带着位须发微白的御医进来了。
肖院判:“老臣拜见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
王皇后:“免礼,肖院判,本宫近日食欲有些不好,有时候还会头晕乏力。”
肖院判:“许是天气转热导致的,具体还需等老臣为娘娘诊断过后才能下定论。”
祁悦眼珠微动:“皇嫂,你不会是有喜了吧,我先前看的话本都是这样写的。”
又转头对肖院判敲打道:“你可得给皇嫂好好诊断一番,若是诊断有误,本宫可饶不了你!”
肖院判提着药箱的手心微微出汗,他没想到这娇蛮跋扈的长公主也在坤宁宫,这长公主不是向来与王皇后井水不犯河水无交集的吗?
肖院判:“老臣遵旨。”
肖院判跪在案前,替王皇后搭上脉帕,半眯着眼细细诊断着,越诊他眉头皱的越深,额头也开始渗汗。
等他收回手,祁悦问:“到底如何?”
肖院判很紧张,王皇后确实是怀了,他不敢说实话,但此时又不敢不说实话,犹豫再三后,才出声。
肖院判:“皇后娘娘似乎是……有喜了。”
祁悦语气一凌:“什么叫似乎?都一大把年纪了诊个脉都诊不确定?”
“实在不行,就赶紧将你那院判之位让给其他有能之士吧!”
肖院判吓得跪倒在地:“公、公主,皇后娘娘确实是喜脉……”
祁悦并不打算就此揭过:“来人,宣太医院所有御医前来为皇嫂重新诊脉,另外去把皇兄给本宫请来。”
“本宫瞧着肖院判年纪是越发大了,脑子都不清楚了,既诊不清脉,也分不清主子是谁……还是早早退位让贤的好!”
肖院判转头去求王皇后:“皇后娘娘,老臣在太医院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由着长公主这般任性妄为,污蔑老臣啊……”
荷香一听,这还得了,竟敢反咬她家公主,“肖院判好生厉害,竟敢当着公主的面如此颠倒黑白!”
荷香没资格对肖院判动手,祁悦可不管,她直接动脚,一脚将人踹翻。
“该死的老东西,本宫站在这儿你都敢在皇嫂面前这样污蔑本宫。指不定私下里做了多少腌臜事!对一国之母和一国长公主都如此不忠心,说!你到底是谁的人?”
祁悦眯着凤眸死死地盯着他,“你莫不是敌国潜藏进来的细作?”
肖院判在听到祁悦怀疑他是谁的人的时候,就已经吓得双腿直抖了。
听到最后一句后,他又急又慌:“老臣冤枉啊!长公主殿下您这是要逼死老臣啊……”
祁悦冷笑:“那你便撞死在这宫柱上,以证你的清白。”
王皇后拧眉看着,要说肖院判是敌国细作她是不太信的,但从他的表现来看,肖院判背后定是有主子的,她大约能猜出来是哪一个。
后宫的妃嫔并不多,与她不对付的也就三个,一个贤贵妃、一个淑妃、还有一个德妃,这三人中,淑妃与肖院判是同姓,难道真是淑妃?
肖院判:……
这长公主嫁出去一年回来,怎么变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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