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愣,没想到,还能从李伯山的嘴里听到谢谢两个字,这一声谢,信的肩膀上就要扛起一个小家了,想想其实也是挺操蛋的,这叫什么事嘛,信也想过不答应的,但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在人家地盘上。

而且李伯山已经再三的恳求了,怕自己要是不答应,他要是心情不好,随便找个理由把自己往城外一扔,可是会要自己半条命的。

他也不再继续说话,信知道自己该走了,信就站起身来要告辞,但脑中又想起封剑看自己的眼神,心里还是有一点害怕,于是问道:“那位封剑大人,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李伯山抬起头看向他,道:“谁让你一直盯着封剑大人的,自从脸部受伤以来,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盯着他了,你不用担心,封剑大人还不至于对你一个普通人动手。”

信稍稍放心,又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又问道:“那他那伤是怎么来的?”问完信就又后悔,李伯山板起脸说道:“你的好奇心太重了,确定你想要知道?”

也不待信作答,李伯山就道:“那是被天下第一人的剑气所伤。”信道:“怪我多嘴了。”告辞后,信走出大楼,再次谢过那名卫兵,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在信看不到的大楼顶层,此时只有封剑一人,正看着离去的信,手中握着一个匣子,匣子里是他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的一柄剑,是他父亲早年间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自黑暗降临以来,在他觉醒后,就时常感觉这柄剑,是有生命的。

随着他的觉醒实力越来越强,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清晰,但他却不能驾驭这柄剑,剑在排斥他,视他如垃圾,如蝼蚁,所以他痛恨所有用剑的觉醒人类,直到封剑遇到了那个人,那人使出了那天地绝杀的一剑,杀了许多许多蜀都的人类,也给他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伤痕。

封剑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道剑痕,那之后,封剑对这柄剑就更加的痴迷了,他相信,如果自己能使用这柄剑,一定也能如那人一般。但,他却无法使用。只要他带在身上能感觉到剑上的生命气息,握住剑柄时,就会玄乎的感觉到它一直在嫌弃自己,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女,而自己却是一个穷小子。

而今天,封剑第一次感觉到了剑在悸动,剑在心动,就像是遇到了它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一样,看着信远离而去,悸动感慢慢消失。封剑手抚那剑匣,就像过去无数次对着它说话那样,说道:“如果,我把他杀了,你会怎么样?”

说完,封剑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剑身的敌意,真正的敌意,如封剑临阵对敌时,无论虫人,从对方身上感觉到的敌意那般无二。

封剑将剑匣贴在脸上,剑身的嫌弃感更加强烈的传来,封剑更加狂怒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是我不配吗。”

活像一个舔狗,多年跪舔的女神,就要离他而去,而他在死死的挽留。

一个士兵走上顶楼,对封剑问道:“大人,我们是明日出发还是后日出发?”

封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头也不回的道:“弟兄们一路疲劳辛苦了,明日休息一日,后天再出发。”那士兵听了,应了一声是,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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