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眼熟,刀是两尺戒刀,也没谁了,这禿贼不是普照便是昊奢!
电光瞬灭,雷声砰砰响过屋顶,眼前又是一片昏黑。杜宗文是设想过这种场景的,可是他手上没有刀,却也是慌而不乱,手一扬,灯盏中的油便泼了出去,同时斜步闪避,柴刀应该挂在墙上!
和尚退了两步,耸了耸鼻,知道只是灯油,抹也不抹,举刀又追。杜宗文反手一掷,灯盏就砸了过去:“普照,你斗过本公子吗?”
两军对战,攻心为上!
这两人虽然身形相似,可是昊奢与自己没有正面冲突,犯不着深夜摸进来行凶,普照就不同了,死了爷失了业,又受着通缉,这笔帐不算到崔器身上便得找到自己头上!
“铿!”灯盏与刀刃相击,迸出几星火花。
“恶徒,妖鬼,你害我如此,我杀你全家!”普照也不闷着了,一把扯下了蒙面巾,风雨不小,不怕他喊起来。
杜宗文已经将柴刀取在了手里,心里感觉好多了,继续攻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县令杖我二十都不能伤我分毫,就你还杀我全家?你知道我真身是谁?”他边说边调整位置,靠近门口,不是想跑,而是怕这禿贼抢出去祸害家人。
今天他可以死,但是普照必须先他而死!
“不管是谁,都得死,一家都得死!”普照也顾不得许多了,他现在已是丧家之犬。窗外电光一闪,他便扑了过去,面目大是狰狞。
杜宗文没有硬接,又是斜步闪避,小米刀法之“小”,既是身法也是心法,命只有一条,小心为上,先观察,得了破绽再出手。放在足球上叫防守反击,放在军事上叫先保存自己,再消灭敌人。
“我的神通你见过的,不是看你磕得好头,本公子立马叫你死!”
“来!来!”
普照噪嚷,步步紧逼。戒刀左一刀右一刀,划着大叉。似乎他也就会这么一手了,而且气息很乱,看来并不是什练家子,杜宗文决定出刀了,双手捉刀,口里念道:“既不知悔,本公子也不客气了,华法降魔咒:法克鱿,法克妖儿发宰!”抢步抡刀。
普照虽是个不干不净的和尚,可终究是个和尚,他知道华法经,他也知道咒语,可他不知道华法降魔咒是个什么咒,但是这小畜生既然在这种时候念出来想必是厉害的,他心神不由地一耸,刀便滞了。
“铿!”
柴刀的刀背很厚,因为柴刀有时需作斧子用。杜宗文用刀背接着劈下的刀,前抢的同时,迅速斜劈下一刀!他的训练一直按照《手臂录》所记来的,每劈一刀,必要使尽全身气力,如临大敌,如决生死!
“砰!轰——”
“啊!”闪电过,雷声起,惨声起。
普照向后跄了几步,跌在地上,肚腹已破开,屎肠涌出,腥血喷溅,一股浓烈的恶臭之味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厨房。
杜宗文脸上身上都有血,一时怔住了,手有些颤,杜大公子大概与杜鹓儿打过架,他穿越前可一直是好学生,虽与学渣学混子们关系不错,可打架斗殴的事从来没有做过,这是他第一次打架,第一次打架就是执械伤人,还是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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