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玄武门外的传送阵缓缓平息,空气中弥漫的灵气波动渐渐归于平静。宗矩与轩辕离去的背影,似一根长长的丝线,牵动着玄武门每一位弟子的目光与心绪。
铁衣站在传送阵旁,目送宗矩消失的身影,心头不安逐渐浓烈。他深知,宗矩前往灵渊,肩负的使命是多么沉重。然而,留守玄武门的自己,肩上同样承载着门派存亡的责任。
玄武门内部暗流涌动,邪灵的阴影如毒蛇般缠绕着北域,而门派之内却也四分五裂。高层长老会的会议室内,争吵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愤怒的气息。
铁衣缓步走进会议室,他的威严身影立刻让房间里的声音骤然安静下来。十几位长老分列两侧,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铁衣掌门,”一名年迈的长老站起,语气中透着急切,“邪灵的力量已侵入玄武门外域,北域各小宗门接连覆灭,我们必须正视现实!依我看,撤离北域是最好的选择。将弟子们送往更安全的南域,以保存玄武门的元气。”
另一名长老冷笑着摇头:“撤离?你觉得南域会收留我们?玄武门镇守北域千年,一旦我们撤退,其他宗门会如何看待?更别提,邪灵之力不会因我们的撤退而停止扩张。”
“那你的意思是——继续留在北域,眼睁睁等着玄武门被邪灵吞噬吗?”那年迈长老的语气愈发激烈。
“够了!”铁衣一声低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他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长老,冷声道:“玄武门从未有过逃亡的传统。北域是我们的根基,一旦失守,玄武门将不复存在。”
“可是掌门——”另一位中年长老试探性地开口,“邪灵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北域防御阵法已显疲态,再这样下去……”
“如果灵渊彻底失守,”铁衣冷冷开口,“你们以为南域或东域能独善其身吗?到那时,修真界所有宗门都将陷入灭顶之灾。我们不能退缩!”
众长老闻言,神情复杂。铁衣说的他们并非不懂,但在直面邪灵的恐怖力量时,这种道理却显得如此无力。
“宗矩和轩辕已经前往灵渊,”铁衣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为的是揭开邪灵的秘密。我们玄武门的弟子,又岂能贪生怕死,只想着退缩?”
话音刚落,长老席间有人轻声冷哼:“宗矩一个外人,何时代表玄武门了?”
铁衣目光如炬,落在那人身上:“宗矩虽不是玄武门弟子,但他愿意为玄武门赴死,这份觉悟,远胜你等!”
那长老被铁衣直视,哑口无言,但眼神中的不满却愈发浓烈。
另一边,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年轻女子站起身,她正是铁衣的大弟子白羽。她环顾众人,语气冷冽:“师尊说得没错,玄武门若想存续,唯有迎难而上。谁若觉得撤离是最好的选择,尽可以走,但我白羽绝不会逃。”
“白羽师姐说得对!”会议室外传来一阵声音。只见一队年轻弟子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宗矩临行前托付的弟子刘青山。
“掌门,”刘青山抱拳躬身,目光炽热,“师兄宗矩已经出发,我们不能辜负他的期望。请允许我们组建一支小队,誓死保卫玄武门!”
铁衣看着这些弟子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这些年轻人尚未经历生死之战,却愿意为宗门而战。比起某些长老的畏缩,这份初心尤为难得。
他缓缓点头:“很好。从今日起,你们便是玄武门的精锐小队。玄武门的未来,交托在你们手上。”
然而,就在玄武门表面上凝聚起士气时,暗处的裂痕却愈发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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