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绪所说,与我所想相同,臧洪本就不是袁绍的人,当年只是无奈,才依托于袁绍,袁绍任命他为青州刺史,大有利用他来对付公孙瓒之意。他若有心攻打我们,在我们刚刚占据济南时,他就已经发兵了。”

“拖拖拉拉了几个月才出兵,我们在济南立足已稳,交战对他已是不利。显然他是心里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奉袁绍之令。若是臧洪也不想打这一仗,那就好办了。”

“莫非国相已有主意?”

“此时交战,对我军大为不利,倒不是东平陵不能守,而是交战会造成百姓恐慌,使百姓无心耕种,甚至出现逃亡的情况,届时我等努力数月的成果,就会付之东流。此战对我如此,对臧洪亦是如此。故我想派人使者去敌军阵营,向臧洪说以利害,让他退兵,此战战则两害,退则两利。”

“相国此举倒也可行,若是臧洪心里亦不想战,必会答应相国所求,可是,相国想派谁去呢?”杜袭看着陈炎。

陈炎又看着伊籍,伊籍却低着头,故作不知。他微微失望,需知深入敌军营寨,一旦惹怒臧洪,就有可能被杀,风险就摆在那里。伊籍明显不愿意去,他明白,并非伊籍不敢去,而是不信任他,不能尽心为他效力。

杜袭也看了看伊籍,心中很快就明白过来,伊籍不大愿意去,无奈之下,他只好上前一步:“国相,我愿意去敌营见臧洪一面。”

“好吧,你和典伯悦一起去,我让潘文珪做好准备,一旦有异,典伯悦护你,你伺机射出鸣镝箭,我和潘文珪必率军发动进攻。”陈炎自己不能去,也只能把此事交给杜袭了。不过,他仍是尽力保障杜袭的安全。

“国相放心,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藏洪出身豪族,其父曾是护匈奴中郎将,又岂会做出有损声誉之事?我稍作准备,待会儿就出发。”

“子绪不急,臧洪大军长途跋涉到此,若是一仗不打,岂会轻易听你之言?需知并非交战对他不利,而是久战攻不下城才对他不利,若他攻破东平陵,那又另一说了,今日城头之上,他曾扬言只需三日攻破东平陵,我大军挡他三天,三天后他拿不下城,你再去,届时才能说服他。”

杜袭一想便明白过来,臧洪大老远跑过来,怎么可能听他几句话就撤退?只有臧洪自感攻城无望,才会愿意听他的话。派使者去,也是要看准时机的。

“还是国相考虑周到,是我疏忽了,差点误了大事。”

次日,臧洪再次率军于城下,他面着对东平陵,目视城头,把剑举起来,指向天空,大喊一声:“攻城!”

齐军中,战鼓擂了起来,军旗飘扬,军中将士纷纷凝视着前方,做出要冲杀的姿势。随着鼓声越来越急促,士兵屏住呼吸,冲杀而出。

“杀!”又是一声令下,士兵冲杀而出,向东平陵而去。

城头上,济南军已是严阵以待。待齐国士兵跑近时,陈炎打了个手势:“放箭!”

城头上弓箭射出,嗖嗖嗖地射向齐国士兵,顿时倒了一片。齐军应变很快,迅速竖起盾牌,挡住了济南军的弓箭,盾牌阵的两侧各杀出一支弓兵,向城头射箭,与济南军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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