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端着茶杯,不动声色地看着四周。
空气中,那股化学试剂的味道,根本瞒不过他的鼻子。只是闻了半天,他也拆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成分。
“小沈,你怎么来这里了。这村子,可是偏得不能再偏啊。”简月秋问。
“正好放假,在附近旅游。”沈白回应着,将茶杯轻轻搁置在桌面上。
“那您呢?”
闻言,简月秋一怔,随即轻笑一声:“我一个孤寡老人,找个地安享晚年而已。”
沈白的手指摩挲着座椅的扶手,抬眼看着窗外。
不知何时,天色已经转为了铅灰色,似有庞然巨物蛰伏天际。
“不早了,简教授,我得回去跟我朋友汇合了。”沈白边说着,告别了简月秋。
离开院子时,空气中那股化学试剂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
当夜色逐渐降临时,不断有银白的雪花下坠。
唐禹和沈白站在院里,一同仰头看向天空。
“还真下雪啊...那咱们明天还能回去不?”
“这谁知道呢。”
“可是明天!蔡依玲的专辑发售,我留在这怎么抢啊!”唐禹说着,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沈白耸了耸肩,又拍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了小胖子,等回去再买。”
“哎,只能这样了。”唐禹长舒一口气,“对了,下午那会,你见的那个大叔,是谁啊?”
“简教授?他是陈凯的导师,之前是华清的化学教授。”沈白答道。
同时,他脑海中,不断回味着,自己在简月秋院子里闻到的气味。总觉得那股子味道很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碘气!”
沈白眼瞳微颤,心头蹦出两个大字。
瞬间,周遭仿佛按下了暂停键,空气中飞舞的雪花也一并静止。唯余沈白胸腔内的心脏,疯狂跳动。
联想上一世,简月秋最终的量刑,沈白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与此同时,似乎是有只无形的大手,死死钳着他的喉咙。
“白哥?你怎么了?”
沈白看着唐禹,张开嘴才发现自己好像失声了!
他连连摆手,又掏出了手机,在屏幕上敲打出自己想说的话。
【没事,嗓子突然哑了。】
【回去睡觉吧,明天如果雪停了,看情况再回去。】
......
这场大雪,一连下了三天,沈白也哑了三天。他被困在了山村内,和外界毫无联系。
京市,斐丽酒店的顶层。
沈莲身着一袭黑衣,满脸煞气,手上拎着一根高尔夫球杆。在她身后,跟着四个健壮保镖。
保镖果断出手,为她清场,护送她走到了总统套间的门口。
她毫不犹豫,一脚踹在门上,直接将紧闭的房门踹得大开。
套房内,霍琛腰间围着浴巾,看到沈莲时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拉紧了浴巾,悄无声息地给自己披上了浴袍。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先说,你把我儿子抓哪去了?”沈莲抄起手上的球杆,直接向着霍琛击去。
“我不知道啊,我的人也在找他啊!”霍琛身形敏捷,左躲右闪,二人绕着沙发,一个跑一个追。
“我信你奶奶的锤子!”
沈莲找准空荡,一杆甩出,重重落在霍琛的后背上,将他打的趴在了地上。
随即,她快步上前,跨坐在霍琛的背上,将他压制得不能动弹,同时用手拽着他的头发。
“要么,你放了我儿子,要么,我现在就宰了你!”沈莲的嗓音冰冷,手中的力道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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