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房间外传来鸡鸣之声,荀非一如既往的起床,准备洗漱出门前往司法监。
然而出了卧室,却发现桌子上已经备好洗漱之物,而念夏就立于门口等候自己。
“大郎!”念夏迎了上来,打算服侍荀非穿衣。
荀非有些僵硬地摆了摆手拒绝了念夏的服侍,他并不习惯被人如此服侍。
上一次被人帮着穿衣服,都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事情了。
粗略洗漱,胡乱地塞上几口念夏准备好的早点,荀非匆匆出门。
他发现这种有人服侍的日子,好像很舒适?
荀非啊,荀非,你怎么能如此堕落!
怀揣着纷杂的思绪,荀非朝着司法监走去。
“荀非兄!荀非兄!且留步!”
正在路上,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回头停下脚步,来者正是李鑫。
“李兄怎么来的这般早?”荀非有些疑惑。
李鑫家世不错,向来是踩着点来的,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荀非兄!明知故问,昨日我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被记挂了一小过,如何还敢怠懒!”李鑫满脸苦涩。
“昨日被家父训斥了一番,就连月钱都被扣除了一半,怎还敢如同往日一般。”
“你本就不擅断案,那税赋审计才是你擅长之处,秋季考核你必会大放光彩,日后有这等考核,不去便是了!”荀非出言安慰道。
李鑫家境殷实,从小就接触家族生意,对于金钱一事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平日里可以看出一二。
司法监,主管的几大项事务里,税赋可是重中之重。
三教十家在朝廷之中皆担任要职,可以说是支撑整个大商皇朝的支柱,每一条都是通天之途。
“唉,也只好如此了!”
李鑫显然被昨天的事情打击到了,以往的聪明才智,在真正的现场却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还是听了荀非的推导才恍然大悟。
两者之间,高下立判。
“对了,荀非兄,昨日听家父所说,凝神符最好用于书写之道,听说能有奇效!”
“荀非兄最好去寻古老师,请教一二,也许能事半功倍!”
荀非脚下一顿,知道这是李鑫的父亲在向自己示好。
果然,人一旦开始引人注目之后,引来的不光有敌意,还有善意。
哪怕只是善意的提醒,却帮了自己大忙。
“代我向李伯父道谢!”
李鑫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
“快些走吧,今日我也得多向古老师请教请教!”
荀非和李鑫的上级兼老师,都是古文忠,平日里在教导小吏一事上可谓是尽心尽力。
不论家世和资质,几乎一视同仁,不过对于表现良好的小吏,自然也有开小灶的特殊对待。
毕竟麾下出转正的官员,那可是算政绩的。
荀非两人来到司法监的时候,古文忠正在宣讲《大商法典》,底下已经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小吏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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