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凋之花”究竟是什么奇物?
海索现在非常想搞明白这个问题。
他看了看月色,已经是下半夜,索性就不继续睡了,转而想把这花的底细查出来。
海索已经彻底把圣所的誊写室变成了私人工作室,钥匙也从保罗教士那拿了来。这偌大的圣所里,海索已经是来去自如。
“不凋之花……该从何处入手呢?”
海索目前只在《文盲也能读懂的真实草药学》中看到过关于“不凋之花”Amaranth的记载。
这时候就该求助于那司南了。
其实海索心中已有猜测,这司南似乎能够指引持有者找到“所欲求之物”的方向。
每当海索遇到什么困难时,司南总能给他指出条明路。
虽然靠不靠谱另说,但确实是指了出路。
凡事皆有代价,海索知晓这一点。如此邪性的物件,海索还是有些害怕的。
但架不住它太好用了。
“莫非这玩意儿将来会到某个加勒比海盗船长的手上?”
海索调侃了一句,再次使用了这物件。
这回司南的勺柄紧紧朝着《海索日记》的方向。
海索意识到自己犯了蠢,这么重要的东西,原身很可能在日记里记录过。
顺着指引,海索找到了日记的那一页。
日记里写得都是中古英语,边翻译边读肯定是读不快。
“‘1519年7月15日,是夜,记录于花之殿堂’……”
“花之殿堂”,又是海索听不懂的说法。
“‘光辉园圃之尽头,‘花艺师’之圣地。‘花艺师’性情温和,祂无‘太阳’之光辉,却有‘太阳’之温暖。’”
“‘吾之灵明升到梦境此处,于花香中体会着世界’……”
又来了,又是幻象,又是记忆,又是关于记忆的幻象。
他见到一座金色的宫殿,绚烂又夺目的花朵盛开于宫殿的每一处角落。
先是欲壑难填,而后品尝到百味,最后是蜜渍的欢喜。
海索见到令自己无比熟悉的花朵,那种白边红芯的花,它比醒时世界沾染了更多的光辉。
“路边的花儿,摘下几朵当也无妨吧……那位理法不会怪罪……”
“自己”这样说着。
“也许,在另一重历史里,它的光辉更甚……”
记忆戛然而止,海索再一睁眼,发现誊写室断裂的地砖之下竟长出倔强的花。
“这也能驱动术法?”
海索惊叹于记忆的力量,更惊叹于原身之经历。
按照记忆的描述,原身竟连“理法”的花都敢偷摘呐!
难怪这“不凋之花”如此之强,感情是“神之造物”啊……
这可麻烦了……
那赫密特太太见到原身的花园如此激动,恐怕里边没有几种花草是正常得来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就算所谓的“神”不怪罪,那些隐秘世界的学徒若是知道他所持有的宝贝,说不定直接就来“请他配合”了。
真是了解得越多,越心惊!
“该怎么办呢……”
海索正苦恼着,阿诺德却欢欣着。
他趁着下半夜偷跑出来,寻了海索麾下的另三位“大将”。
另三人亦未寝,相与步于荒野。
“阿诺德,你小子最好有事!”
铁匠史密斯骂骂咧咧。
“我TN几日睡不好,今日好不容易睡实了,却又给你叫醒了!”
“别急,等到了地方就与各位讲。”
“话说小约翰也该加入我们了吧?”安德逊问道。
“小约翰估计还得等等,教主给他机会,他却接不住,受些苦正常。”巴切尔应声,“若是他有本事,教主何必重塑他?”
“哦,所以小约翰的情况果然是教主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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