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湖村理发师安德逊家的地下室内,海索的追随者于此集会。

“教主竟询问了我们的集会情况?”

理发师安德逊的头皮上东少一块西缺一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自己给自己理得发。

“是啊,教主或许是感受到我们的虔诚了!”

阿诺德很是欣喜,他对海索的崇拜与对天主的信仰同样狂热。

“太好了,天主啊!”

屠夫巴切尔跪地拜倒在祭坛之前,祭坛之上是样貌极其诡异的旧约天使画像。

“通往天堂的道路正在向我们敞开!”

“爸爸~妈妈说等你与叔叔们‘吹完牛’后,赶紧去把屋顶的破洞补一补。”安德逊六岁的女儿突然下了楼梯,奶声奶气道。

“好好好~爱丽丝,爸爸还与叔叔们有事商量,你先上去吧。”

哄走了女儿,安德逊严肃道:“上次去老约翰家牵祭品竟留了破绽,属实是不该!还好教主宅心仁厚,未加怪罪。”

“安德逊,关于献祭仪式……”阿诺德压低了声音,“教主与我说‘用羊作祭品不够好’。”

“不能用羊作祭品?”铁匠史密斯不解道。

“是啊,而且教主还说‘别再让老约翰挡了我们的道’。”

“原来如此,‘不能用羊做祭品’,‘别让老约翰挡了我们的道’……”

安德逊转向巴切尔道:“巴切尔,你应当不只会宰牛杀羊吧……”

“安德逊,安德逊!”理发师的妻子叫喊道,“老约翰来了!”

“老约翰真是P事多!真以为他还是原来那个事务官?老男爵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年龄最大的屠夫骂道。

“拿根鸡毛当令箭,狂得很!”

阿诺德也来了一句:“是啊,现在白湖村的土地全归修道院了,老约翰还守着过去的陈规。”

“诸位请稍候,我先上去看看情况。”

安德逊熟练地爬上楼梯,只见老约翰一副大爷作派倚在墙边。

“呵,你还与你那帮狐朋狗友天天玩‘传教游戏’啊!如何?你是也想跑到修道院里去谋职?”

“老约翰,有话就快讲。别以为我们还与村里那帮老头子一样把你当回事。”

“呦呦呦,还来劲了。”

老约翰在白湖村里是出了名的蛮横,年轻时经常带着村民反抗男爵的征税官,后来又带头与修道院唱反调。

由于白湖村穷得可以,几乎可以说是鸟不拉屎,历来的领主与神父都不愿费劲去动这老约翰。

又臭又硬的东西,哪个体面人会亲手去抓?

老约翰就看准了这点,才逐渐肆无忌惮,成了村中一霸。

“小安德逊,我问你……”老约翰道出了他登门拜访的原因,“你们这天天晚上集会,可曾在夜里看见过一些蹊跷的事?”

“蹊跷的事?”

安德逊有些警觉。

“老约翰,你什么意思?欺负完寡妇,这回又来欺负我们这些虔信者了?”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老约翰的确是有些怀疑这帮神神叨叨的人,但又不好硬来。

“只是村人常见你们几位在夜里乱逛,出了事当然先想到你们。”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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