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多权贵,但更多的仍是普通百姓。权贵若有病痛往往能请到御医,但百姓和小官吏人家自然只能去医馆。

安康医馆尽管已做到京城第一,却仍与寻常百姓站在一起,医馆大夫们亦是平头百姓。

从百姓的角度出发,林大夫可不管靖北侯府有多少花边新闻,只知赵家三代男儿皆是保家卫国的忠良。

这赵世子据说十岁就跟着祖父和爹上战场了,虽说看着不怎么像,但靖北侯府的出身到底还是能给小老百姓带去十足的安全感。

因此,林大夫打心底里觉得,此事能够信赖赵世子。

“林老要去看诊的人家离得可远?为安全起见,不如由我送您过去。”

“不必了,就在侯府隔壁,”林大夫话落,立即伸手打了下自己的嘴,“哎哟我怎么就给说出来了……”

“闵府?”赵知简眼神微变。

居然正好是邻居家?闵大人一介文官,在京中官阶实属低微,家中子女又都安分守己,能被卷进什么事呢?

“罢了罢了,事关重大,小老儿就稍微说几句吧。世子可知番芙蓉?闵府有人被下了番芙蓉之毒。”

赵知简的眼眸瞬间覆上寒凉。

启程回京前,父亲在岐州处理的最后一桩大事便是番芙蓉。

番芙蓉本是西域产物,但因为西域边境严防死守,竟有商人携带番芙蓉粉末一路东行,试图从位于大雍东北的岐州入境。此人被岐州军查获,并未供出任何上下线便服了毒。

此事虽了,赵则阳和赵知简却忧心这并非是偶然一次,更怕番芙蓉早已悄悄流入大雍。

如今看来,他们的担忧竟然已成事实。

那时赵则阳便向皇帝上书陈情,但皇帝知晓携带此毒者已被缉捕自裁,便不再重视。

这种轻忽,赵则阳父子早已见怪不怪。赵家驻守北地已逾二十载,旁人都道靖北侯深得圣上倚重,唯有侯府中人冷暖自知。

所以,赵知简觉得与其期待皇帝,不如亲自去查。

说话间,二人已看到了侯府与闵府的牌匾。

赵知简收了思绪,将林大夫送到了闵府门口:“林老先去看诊吧,我在侯府等您。”

闵嘉音正在闵谦的书房查找有关番芙蓉的记载,听下人来报郎中到了,便携着几卷书回到语莺苑。

林大夫正着急,便见少女款款而来,面色不错。

他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的人。

“林大夫放心,这里只有我的两个贴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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