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哭成一团的祖孙三人,而依旧跪着的两个,夫人低着头,看不见脸,老爷则面无表情,思绪不明。
气氛一时压抑到了极点。
末了还是上官清音先开了口:“祖母,仔细身体要紧,妹妹也莫再伤心。”
老夫人摩挲着傅宁玉的后背往外头喊:“阿荷呢?阿荷——”
应声“阿荷在这”的是沈妈妈,就见她端了一盆清水进来放到一旁案几上,又将搭在臂弯处的干净布巾平整叠放在盆的另一侧,开始伺候傅宁玉擦脸洗手。
温水过脸,哭疼的眼睛和心头余悸都在证实方才的怪异是真实发生了的,只不过来得突然,结束也是莫名其妙。
“是过够了安逸日子还是想着相夫教子显不出本事?倘若觉着在我上官家施展不开,有那适配合意的,不妨直说,老身乐得成全。”
从座位上走下来便一直背对儿子儿媳的老夫人,并未挪动站位,仍是挡在傅宁玉身前,所说未有指名道姓,却都知道所说是谁。
而听闻老夫人这几句后,傅宁玉惊愕之余也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原主跟这位夫人的关系,只怕够呛。隔阂过节的成因犹未可知,而今老夫人如此直白的批判及嫌恶,犹如双刃剑,确实可以震慑不友好,但也可以火上浇油,若再结合类似李妈妈之流对自己的态度,往后将要面对的“新生活”,不安定因素陡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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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底下没新鲜事。
不管宅斗抑或宫斗,说到底争的不外乎都是一个“地位”。
财富的地位、权势的地位、重视的地位。此三者可以为一,三者又彼此制衡。这在古往今来,佐证的实例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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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傅宁玉收拾妥当,屋里也多了一个新的声音,是那位依旧跪着的老爷,开口叫了声“母亲大人”。
不料老夫人全无半点想听的意思,直接语气严厉打断道:“我还没死,既知此事,断然没有袖手的道理,那些个龌龊心思,趁早收了!”
说着更是直接下逐客令:“趁着我还肯跟你说个一二,把人领走从我这出去,往后没有我叫,不要再来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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