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绥的房门被关上,应春梅一愣,怒了,“你要死啊,摔门给谁看呢,出去一趟胆子真是大了,连你妈都不认了。”

然而她说的口干舌燥屋里的人也没有出来,应春梅脾气本就不太好起身就拿扫把,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真是见鬼了。”她不知怎么火气突然消了,有些纳闷和心惊,总觉得事情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童玉绥并没有等多久就收到了王事成的回信,三天后出发。

这几天她不怎么搭理应春梅,应春梅自己也老实多了,因为她若是再耍脾气童玉绥连她的饭都不给她做,几次下来她终于明白些什么,虽然还是忍不住在饭桌上嘟囔但终归知道自己女儿不太一样了。

临走那天,童玉绥依旧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个书包,像往常一样做饭,应春梅过来吃饭就听到女儿少有的说话了,“童永极跑了,他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那狗东西跑就跑了。”应春梅微微一愣,有些不甚在意的说道,其实她早就猜到了,童永极那老东西做的不是什么干净买卖,出事是早晚的事。

童玉绥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等吃完饭她把家里收拾干净,客厅已经没人了,卧室里传来手机的声音,童玉绥又看了眼自己从小住到大的家背上书包毫无留恋的离开。

依旧是火车,她对着窗外飞快倒去的树木的发呆,知道这次离开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心中多了些胆怯与未知未来的恐慌。

很快,到站了,到了地方有人来接,接人的是个光头男子,王事成叫他平头,看着有些匪气,但和王事成说说笑笑的倒也和善。

她听到王事成给那个叫海爷的人打电话却很快被挂断,王事成气恼地说了一句脏话,再也没有刚才的欢声笑语,他冷着脸对平头说道,“去勇哥那。”

“好。”

显然,王事成本以为童玉绥被海爷看中自己来送人是个肥差,但没想到人是送了却是连海爷的面都没能见上,他自然高兴不起来。

车子越走越偏,甚至走到了一段坑洼的沙路,远远的,童玉绥看到前方白色的平房,果然,车子越靠越近停在了平房的前面。

王事成和平头下车,过了一会,一群人走出来,大多都是一群混混一样的人,为首的是个陌生人,应该就是他们口中说的勇哥,他嘴里还叼着烟吊儿郎当的靠近,看着童玉绥目光中有些嫌弃,“还真是女的。”

“这是海爷让我送来的。”王事成提醒他,勇哥吧嗒吐出一圈烟雾,烟味飘向童玉绥让她忍不住蹙眉,勇哥看到这嗤笑起来,“怎么,受不了?那你不适合在我这,毕竟我这里都是群粗大老爷们,谁不爱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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