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下人来报,江云浦来了。
白项宁让家丁把他引过来,笑着问虞烛明:“你们俩现在关系这么好啊?”
定北王可是第一次大驾光临白府!
虞烛明:“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之前借了他东西没当面还,他兴师问罪来了。”
白项宁:?兴师问罪别来我们家啊!
外祖孙两人互相僵持了一阵子,江云浦就到了他俩身边。
此男确实是问罪来的,却不是对虞烛明,而是对白项宁。
“勾卞把明巡带去国子监了,白大人真是教了个好学生。”
欸不是,你俩不是好朋友吗?虞烛明看着有些懵圈,白项宁倒是反应得很快,作揖问:“臣觉得此做法并无问题,殿下何出此言?”
“明巡是黑户。”
“有教无类。”白项宁笑眯眯地回答。
“本王来此只是提醒,白大人管不管,怎么管,那是你的事。”江云浦此时极为冷漠,也忽略了一边的虞烛明。
虞烛明小声地问:“勾卞现在是国子监监丞?”
江云浦这才想起来,进来的时候,家丁说虞烛明也在。
咦,恰好能演一出好戏。
他心中有计,便找借口带着虞烛明离开白府。
虞烛明不好拒绝他,只好先与白项宁告别。
今日没有太阳,也没有风。不算冷,但也叫人暖和不起来。
两人就这么走在街上,马车跟着他俩走。虞烛明很想问这位爷,你都瞎了还逞什么能?但这话到底是过于冒犯,虞烛明只敢在心里说。
“殿下上次的伤怎么样了?”虞烛明想了想,最后选择了这个话题。
她回京城也有半月,只是那会江云浦身上的伤过于狰狞,叫她忘却不能。
“好全了,我还以为能让你多来几趟王府为我侍疾,你倒好,病了这么多天。”
虞烛明:“……”这人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的?
两人并肩走着,江云浦也没说目的地是什么,虞烛明就只能跟着走,东拾会在有拐角的地方提醒一下。
走到一处酒楼,东拾与江云浦请示,要进去酒楼里找一个朋友,江云浦就让他走了。两人在酒楼门口等着。
然而东拾没走多久,突然就有几个蒙面人围了上来,手上还有明晃晃的大刀。
四周人来来往往,如此瞩目,总不能是江云浦的仇家要在这对他不利吧!
虞烛明的心也悬了起来,从她现在这个位置侧目,恰好能看见江云浦脖子上的旧疤。确实好得差不多了,那块皮肤粉嫩粉嫩的,是痂掉落之后长出新肉的颜色。
为首的蒙面人笑道:“这不是大魏赫赫有名的定北王吗?我们主子请你一聚,不知可否赏脸啊?”
都提着大刀来,看着就不像是来谈条件的了……虞烛明默然,她似乎要被当凑数的一起带走了。
就在这时,江云浦说:“你们请人的方式还是这么直接。不过,身边这位是本王的未婚妻,不知你们主子能否让她先走,她与此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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