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渊和陈丽卿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周侗的小楼,就见阮小七正端着盆在门口洗漱。

“七哥,”晁渊松了口气,“昨天不见你,我还去樊楼寻人,谁知刚到门口,就遇到了禁军封城。”

“以往俺在家打渔时,就常听人说,这汴京的樊楼,繁华宛若神仙居所,”阮小七抱怨道,“昨日你和陈家小娘子走后,俺便寻思,都已经来汴京了,总要去那樊楼见识一下。”

“谁知到了地方,也就是大一些的酒楼,瞧着确实比咱们郓城那酒店富贵些,酒菜好吃些,可也就那样了。”

“俺吃饱喝足后,便回了御拳馆,这才得知你们俩在拳馆大闹了一番,早知如此,俺就不去那樊楼了。”

“阮七哥可是只去了樊楼一楼?”陈丽卿笑道,“听人说,那樊楼的二楼、三楼,才是好耍处,不过花销也高,我也未见识过。”

“那楼上和一楼大堂,还有区别?”阮小七纳闷道,“不都是酒店嘛?”

晁渊在旁边笑而不语。

这汴京的樊楼,说来也就和他前世那天上人间差不多。

楼上无非是多了些吹拉弹唱,歌舞女妓,对不好女色的活阎罗来说,上面怕还没有在一楼自在。

……

昨天的事,显然对周侗打击极大。

这位被包拯赏识,由其引入军中,但官职最高却只当过禁军教头的老人,心中满是报国之念。

可如今朝堂之上,奸佞当道,周侗那整军练兵、抗辽抗金得主张,不仅没人理会,反而成了童贯这些人得眼中疔肉中刺。

既然在御拳馆已无容身之地,周侗也懒得继续在东京多待,准备搬到汴梁附近的安仁村住上一段时间。

将武艺传授给晁渊和陈丽卿后,再动身返回家乡。

御拳馆这边,童剑只一心盼着周侗离开,也不敢再多生事端。

收到消息的林冲,也前来送行。

刚进小楼,便见晁渊等人在帮周侗收拾行李。

林冲长叹一声,默默上前帮忙。

周侗不爱钱财,身无长物,不过片刻时间,几个弟子便已经帮他收拾好了东西。

除了衣服之外,周侗的行李多是一些刀枪棍棒之类的兵器,还有不少拳谱枪法之类的书籍。

将这些全都搬到马车上后,站在御拳馆门口,周侗看着那由神宗皇帝御笔亲批得御拳馆招牌,想起自己几十年间,在这里的风风雨雨,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

........

安仁村,

这是一个位于汴京西北得小村落,村中得居民,多靠种植果蔬,再拿到汴梁贩卖过活。

村中教书的先生唤作闻焕章,乃是周侗的旧相识,周侗借住的便是闻先生的小院。

刚搬过来,不等休息片刻,周侗便要开始教导晁渊和陈丽卿。

两人都知道周侗心情不好,便也并未多言,默默拿起兵器,按照师父的要求,独自演练了一番。

周侗首先指点了陈丽卿:

“你的武艺基本功扎实,只是偶尔出招之间,用力过甚。”

“记住,出招之时,定要留有余力,才能以不变应万变,一般来说,留三分力最好........”

说完,周侗让林冲给陈丽卿当陪练,帮她领悟自己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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