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小七约好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后,晁渊便起身告辞离开,准备回家修炼五雷法。

阮家兄弟俩送他离开,刚走出茅草屋,那小院的木门却被人“哐当”一下推开。

一个面貌与阮家兄弟相似的汉子走了进来,他同样赤着胳膊,露着胸襟,袒露的胸口纹了一只青郁郁的豹子。

夕阳余光的映照下,那豹子的嘴角似乎在滴落着什么,阴森森得好不瘆人。

看到这人的那一刻,晁渊脑海中的天罡地煞星图再度有了反应。

天罪星!

这汉子,便是阮小七的二哥,短命二郎,阮小五!

“五哥,你这可回来的晚了,”晁渊笑道,“那一坛好酒,我和二哥、七哥都已经喝光了!”

“无妨,待将来有时间,再和大郎吃酒,”阮小五点了点头,随后手一挥,丢过来两个东西。

晁渊伸手一接,这才看清短命二郎丢过来的,赫然是两枚五两的银锭。

“这是……”

“俺方才和人赌钱时,听村里人说,那官府的差役讹了大郎十两银子,”阮小五冷哼道,“俺便走小路追上他们,将那两个撮鸟尽皆淹死在了水里,拿回了这银钱。”

“小五,那两个差役都已经走了,你又何必惹事?”阮小二紧皱着眉头,“万一让那官府得了消息……”

“二哥,你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得,”阮小五浑不在意得说道,“你就放心吧,俺弄死那两个鸟人后,用小船装着他们去了芦苇荡,那边是梁山的地盘。就算之后官府发现了,也只会以为是梁山下的手。”

阮小二本也不怎么在意那两个差役的性命,出口责备也是不想事情闹大,搞得三兄弟没有安身之所。

比起两个弟弟,阮小二娶了浑家,又要侍奉老母,考虑的自然要多些。

十两纹银失而复得,晁渊也没有收下,而是找了个借口,前去拜访阮家三兄弟的老娘,顺便将纹银偷偷放到了炕边,随即便告辞返回东溪村。

……

返回晁家庄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在满天星斗的映照下,晁渊走进了自家前院。

晁盖正坐在石凳上,与庄客们商谈着春耕事宜。

晁家在东溪村足有上好的良田近千亩,如今家中的主要财源,虽然已不是来自这些田地,但千亩良田总也不能荒着。

俗话说得好,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这两年大宋各地天灾不断,再加上那皇帝赵佶各种搞事,天下已是渐渐出现了乱象将至之势。

一应豪绅大户都在暗中囤积粮食,晁家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乡下地主,但在晁渊的建议下,也一直都在屯粮。

晁渊这么做,自然是要为以后的造反做准备。

晁盖虽然不清楚儿子的心思,只以为他是想要屯粮倒卖,但粮食终究是谁家都不会嫌多,所以在打熬气力之余,晁盖对家中田地的耕种情况也是很重视的。

眼见儿子回来,托塔天王挥了挥手,示意庄客离开,随后没好气得问道:“让你出来拜见宋押司,怎么又跑了?”

“孩儿又不知道宋押司来了,”晁渊耍起了无赖,“对了,爹,那宋押司来庄上作甚?”

“……都是些小事,”晁盖摇了摇头,并未细说。

嘁,不就是那点走私销赃的事嘛……

晁渊撇了撇嘴。

托塔天王作为一个传统的老父亲,一直都是把儿子当成小孩子。

就算晁渊已经明里暗里帮了许多忙,可有些腌渍见不得光的事,晁盖依旧不愿意让儿子知晓。

“爹,我想去东京,”晁渊忽地说道。

“去开封?”晁盖怔了怔,“去那做什么?”

“我想去转转,顺便试试能不能找周侗大师学点东西。”晁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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