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爱马仕真皮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一步一步如同催命的音符,直通黄泉彼岸。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夜已经很深了,平日里繁忙的城市仿佛也陷入了睡眠,耳中所闻,唯有呼吸、心跳,以及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说来奇怪,护士站里的夜班护士不仅没有趴在台上打着瞌睡,反而消失不见,不仅如此,整层楼都没有任何多余的人影。
刚好,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想有任何人打扰。
十三楼的走廊很长,深夜中只有紧急出口的绿灯亮着,走廊的两边是一扇扇玻璃窗,窗外能看见无人的街道,道路上清冷的街灯一盏又一盏,就像阴间浮起的月亮,一轮又一轮,相拥出一条通往无边黑暗的道路。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一扇又一扇的孤灯也随之熄灭,从路明非的视角来看,就仿佛代表暗黑的厉鬼朝自己步步紧逼,等到灯盏尽数熄灭,人也紧随其后。
路明非将格洛克的弹匣取出,拇指一枚枚弹出红色弹头的弗里嘉子弹,一枚一枚压入弹夹。
“啪啪——咔!”他收好了弗丽嘉子弹弹夹,将其放入腰间,然后拿出一枚枚的实弹,一枚一枚地再装入另一个弹夹,不急不缓,仿佛在迎合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合奏一出名为“生与死”的歌曲。
“哒!”
脚步声停在一个不近也不远的距离,只留下残存的余音沿着空荡荡的长廊回响。
“咔!”
路明非刚好将最后一颗子弹推入弹夹。
原本交相辉映的两种声音同时停歇,仿佛舞会中场的暂时歇息,目的是迎接更加澎湃的高潮。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路明非率先开口,打破了死寂的气氛。
“请说。”黑暗中传来的,竟然是一个温和的男人声音。
“每次凶手作案的时候,监控都恰好损坏,甚至找不到嫌疑人,这是你的手笔吗?”
“凶手?哪个?是这间医院的护士吗?”
“是。”
“当然。”
“波尔多五大酒庄中,你说你最喜欢玛歌酒庄,因为它使用本地的优质橡木制成酒桶,人工酿造而出的酒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儿。而玛歌酒庄的葡萄酒更是波尔多的代表,细致、温柔。”路明非不假思索的说出口,随即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基因药的型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当时问的话,我也会跟你说的。”
“最后一个问题。”路明非活动活动四肢,“你是谁?”
“我没有义务回答。”来者失笑,“你可以继续称呼我为‘侍者’。”
“或者……埃伦·弗雷泽?”路明非笑着问,“还是叫你‘侍者’吧,我其实很想知道,你难道真的是个艺术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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